时间:2023-03-13 1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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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有关哲学研究的途径的分歧,在早先一些有影响的中国哲学家那里也出现过。这里我们举冯友兰、陈荣捷和牟宗三作为三种类型主张的代表。冯友兰主张哲学的普遍性,陈荣捷持相反的观点,而牟宗三则介于两者之间,提出“具体的普遍性”的概念,主张特殊中有普遍。我们先来看冯友兰这方面的具体主张。在他看来:“所谓中国哲学者,即中国之某种学问或某种学问之某部分之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名之者也。所谓中国哲学家者,是中国某种学者,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家名之者也。”①显然,冯友兰认为哲学只有一种,不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凡能够称之为哲学者皆是同一的,可以同一的标准来衡量,也就是说,哲学具有普遍性。用他的话说就是:“哲学中有普遍的公共底义理。”②这意味着哲学不分东西,思想不分国界。假如想以语言的不同来论证某一民族的哲学的特殊性,这在冯友兰看来是不成理由的。因为,“某民族的语言,对于这些义理完全是偶然底,不相干底”③。甚至连民族性本身也不应当成为追求哲学的特殊性的理由,相反,如果哲学家“受所谓民族性的拘囿”的话,那并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应当追求的目标。恰恰相反,“哲学的目的,正是要打破这些拘囿,而求普遍底公共底义理。如果有所谓民族性,哲学家于讲哲学的时候,正要超过之”④。
由上可见,冯友兰主张的是普遍性的哲学,也就是说在他看来,即使对于中国的哲学家而言,也不应当以追求所谓的“民族性”为目标,不应当以“民族语言”为口实来强调所谓的“特色”。与冯友兰的上述主张相反,陈荣捷追求具有特殊性的、不以西方哲学为“模型”的中国哲学。他明确提出不应该以西方哲学的模型来处理中国哲学,将中国哲学穿上西方的夹克和极为不合身的西式外套,是一个极大的错误。⑤之所以应当如此,陈荣捷的考虑是,如果在中国哲学中发现的东西全都可以在西方哲学中找到,那么,向西方人讲中国哲学便完全没有意义。因此,为了凸显中国哲学的价值,以吸引西方学者的目光,陈荣捷便强调它与西方哲学的异趣之处。不过话说回来,将哲学视为普遍性的,并不就意味着需要以西方哲学为模型。理由是:其一,即使认可相同的研究对象,并不见得中国哲学家与西方哲学家的解释就是相同的,譬如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天人关系)的解释(西方近现代主流性的观点是,人是自然的目的,人可以主宰自然;而中国从古代以来的主流性观点是天人合一)。并且,即使有相同的主张,其论证也不尽相同。如中西哲学家都有主张性善的,但他们的论证则大相径庭。其二,中国哲学家可努力开拓哲学的研究对象,这样,即使与西方哲学家具有相同的哲学理念(比如认为,哲学是研究真善美的学问),但仍然可以拓展出新的研究领域,就像西方哲学本身曾经拓展的那样(从本体论到认识论到语言哲学转向等。仅以语言哲学为例,也有逻辑语言和自然语言之分)。比起冯友兰与陈荣捷,牟宗三则有另一番考虑,可称得上是“第三条道路”。牟宗三也认为哲学具有普遍性,不过这种普遍性却是出自中西哲学各自的特殊性,因此中西哲学可以各有自身的普遍性。他的具体论述如下:首先,中西哲学各有其特殊性,这是由两者各自的历史语境所决定的。它表现为中西哲学是通过各自不同的文化“通孔”发展而来的。由于这种通孔的不同,因此中西哲学各自受到限制,这就形成了它们各自的“特殊性”。①
其次,虽然中西两种哲学的开端及其主要课题不同(中国哲学的主要课题是“生命”,而西方哲学的传统则是“科学”),但各自都有其普遍性。关键是要从特殊的“通孔”中把握到真理,从而就有了普遍性。“凡是哲学的真理都是普遍的。”②如孔子虽是山东人,但他讲“仁”却是对着全人类讲的;此外,仁既然是个原理,它就有普遍性。再次,由于真理是多样的,因此与之相关的普遍性也是多样的,也有其独特性。③这属于黑格尔意义上的“具体的普遍性”。正是由于具有这种能够“共通”的普遍性,所以中西方文化是可以交流的。④对于上述牟宗三的论述,有两点应当说明的是:其一,它是从哲学的历史形成的角度(开端)来谈中西哲学所具有的特殊性问题,而不是谈论中国哲学的发展应当着眼于特殊性;其二,它之所以论述中西哲学的特殊性中各有其普遍性,是为了说明这两种哲学之间是可以沟通、可以交流的。对于本文的论题来说,第一点的说明尤其重要。#p#分页标题#e#
本来,任何意义上的科学学说,都是具有普遍性的,否则就谈不上是“科学”。哲学自然也不会例外。特别是从思考的性质上,与其他学科相比,哲学尤其是从“普遍”的角度来思考“特殊”的。按照康德给出的解释,哲学的知识是出自概念的知识,它只在普遍中考虑特殊;反之,数学则是从特殊中考虑普遍。⑤我们还可把康德的这一解释延伸开去,因为自然科学(如物理学、化学等)也是从可观察的特殊现象中,来归纳、概括出普遍性的规律的。哲学之所以与数学、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向相反,这是由它的非经验的性质决定的。哲学的思考起于科学止步之处。譬如,科学研究事物之间具体的因果现象,并使用因果概念来把握这类现象。但对于什么是“因果性”概念,科学本身并不探究。哲学对于这类概念的探究,是以科学使用的概念为前提的,因此这类概念就不表现为通过归纳的方式而取得,而是表现为既有的、“验前的”(apriori,或译“先天的”)的存在。这样,当哲学着手对这类概念进行研究时,它们就已经以普遍性的方式出现。哲学思考所进行的,乃是对这类概念的性质、语义、功能等进行分析。比如在康德那里,因果性概念被理解为具有一种先天性,其功能在于对两个在时间上表现为先后相续的感觉现象加以综合,并将它们规定为假言判断的形式,由此使知性形成相应的综合判断。对于诸如“善”之类的道德概念也是如此。哲学并不通过归纳来说明什么是“善”,而是把善作为一个既有的范畴来加以分析,以此来理解善的概念的性质及其所包含的要素。黑格尔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论述了哲学的普遍性问题。他指出:“哲学以思想、普遍者为内容。”①
“哲学的目的就在于掌握理念的普遍性和真形相。”②哲学既以思想、普遍者为内容,那么要寻求特殊性以作为哲学的思考与发展方向的做法,就显得是悖理的。说中国哲学的思考应当与西方的不同,如果指的是中国哲学应当开辟自己的研究领域,而不应当跟着西方哲学亦步亦趋,这是正确的。但如果指的是中国哲学应当可以追求所谓的“特色”,这在学理上则是说不通的。在本人看来,如果不从普遍性的角度上着眼,而仅仅局限于特殊性的角度,那么对于发展中国哲学是不利的。它可能产生的一个直接结果是限制哲学家的视野,使得他们对哲学问题的考虑不能具有全球性的眼光。寻求所谓自己的“特色”,往往是“传统”的新包装的代名词。一讲到中国哲学,就局限于传统的旧框架,如“内圣外王”、“天人合一”、“仁义礼智”等。譬如牟宗三,他就沿用“内圣外王”的框架,把哲学的使命理解为从“本心仁体”这一内圣开出民主与科学这一“新外王”。但实际上,在牟宗三思考这一使命的年代,对于思想界与理论本身而言,民主与科学已不是能否开出的问题,而是对民主理论本身、民主制度建设的经验本身(如,如何保护少数人的权利等),对科学的价值、科学对环境、社会的影响进行反思、检讨的问题。在这样的背景下,停留于谈论由内圣开出新外王的问题,显然是落后于时代的。因此,不能去开拓具有普遍意义的哲学问题与领域,就会妨碍中国哲学的发展。新儒家的一个根本缺陷恰恰就在于此。他们停留于特殊,执守于儒学的心性论,把它作为“道统”来奉行,作为判断某种学说是“正宗”还是“别出”的标准,继而以正统自居。换言之,“道统”成了中国哲学的“特色”,似乎离开了这一“特色”中国哲学就无路可走。
张扬哲学的社会批判功能,重建人的生活世界和生存价值,是现代哲学之思的一种路径。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哲学,不是简单地、刻板地描述现时代及现实问题,而是通过反思性的批判,对时代内容作出评价,进而明确时代进步的动力和发展趋势,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和思想,也促使哲学自身的发展论文。
哲学从来没有以提供知识为己任,哲学的本质在于提供思想。哲学本质上不是一种知识体系,而是系统的反思性、批判性的思维活动,它不是记住自己“是什么”的知识,而是思考“为什么不是这样”和“应该是那样”的一种追问活动,哲学不侧重于学问,而更多是一种思考的状态。正如哲学的本意在于“爱智慧”,即在于追求,而不在于终结;在于通过对现有现存的批判,为人们指出更新更合理的生存方式,以解答人们对生命的疑惑和意义,帮助人们更有价值地生存。之所以能做到这些,在于哲学与其他具体科学不同,它看起来不具体,不在某些确定的领域,不能解决具体的生活问题,但它能立足于整体和全局,在现实的运动中思考人与世界的关系,它帮助人们从身边的琐事中超脱出来,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人生和世界的根本问题,使人能活的明白,努力地去做一个有灵魂人。从事哲学研究而不批判现实,或者只知道为当下社会结构提供知识辩护,这有背哲学精神。
批判并不是对原有的全部否定,不是全盘抛弃,对现有的进行反思和批判,是为了以此为基础探索新的发展道路,不是也不能是对过去的全盘否定,也可以说是对原有的进行适度调整,批判的基础首先在于对现存进行合理的理解。正如马克思对待黑格尔那样,切莫将婴儿和洗澡水一起倒掉。哲学的本质在于追求智慧的过程,但这个过程要立足于现实,以现实为根基,是在继承中的发展和创新。哲学要帮助人们理解和认可现在的生活,为现实作论证;永不满足是人的本性,但这是基于已经有所满足这个前提的,不安于现状的人类,是在已有现状的基础上的不满足。如是,原有的哲学对现存的哲学思维活动,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可以说它是现有哲学思维活动的前提,没有这样一个前提作为批判的靶子,批判的血脉就无法继承和延续,现有的批判者也就得不到足够的精神食粮,就无法为人类的进一步发展作出奉献。以实践为基础的人类认知活动,具有不同于一般生物的特点,人们以语言符号系统作为媒介和社会传递物,不但能够掌握前人获得的知识和经验,实现以前人为基础,同时也能够把自己所取得的知识和经验传递下去,为后人的认知和创新活动奠定坚实的基础。这种社会传递方式使人类发展更快,同时要求人类对前人的东西进行鉴别,不能一味地全盘接受,否则就体现不出发展和创新了,所以批判是人类发展和创新的需要。哲学就是在西方哲学传统的基础上产生的,没有对这个传统的继承,就不可能有哲学;当然,哲学对人类的作用,更在于对传统的革新,在批判中实现对传统的变革。对现实的论证,也是哲学批判得以进行的条件,在论证中才能深刻理解现实生活,才能发现其中的不足,才能知道批什么以及应该怎样去批判,通过批判要么修补了原有的观点,从而实现超越,或者摧毁了原有的体系,实现自我扬弃,开拓出新天地。
批判精神是与时俱进的要求,与时俱进是的品质。哲学的产生,绝不意味着人类哲学思想发展的结束,而是在更高的阶段继续向前推进的开端,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没有把自己的哲学自封为终极的思想体系,认为理论必须随着生活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它自身的定位就是“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坚持理论与实践能动统一的原则,就要把理论理解为一种历史现象,它既是历史环境的产物,又是变化着的历史环境的创造者。经济全球化和飞速发展的社会,使人们更容易看到现代性的东西,同时人们反叛与遗忘历史的心理日益加重。人们在亲近新东西的同时,将过去的一切几乎都要废弃掉了。这种貌似彻底批判实是的躁动,不仅是肤浅和浮躁的表现,而且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危害。只有坚持理论和实践的统一,才能克服短视、浅薄和狂妄。理论之花的繁荣,是人类能力和品格提升的体现和表达。
哲学之思是反思性的思维方式,在追根究底的过程中,对构成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因素不断进行追问、检讨和批判。这种反思,既体现了人与世界关系的“为我性质”,也体现了关于人类的活动状况和历史发展阶段的“从后思索”的特性。哲学反思在其合理形态上,是一种辩证思维,其本质是批判性思维。哲学批判不是单纯的消极的否定、破坏和全盘抛弃,它是积极的培育、建设和创造,是破与立的统一。哲学批判是自我批判,其批判更为自觉和彻底,批判使理性的人成为了能动的自我超越的主体,批判是人类精神生活中的必要的基本素质。哲学之思反对人们对现行的生活态度、道德习俗、审美情趣、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采取无批判的全面接受态度,反对人们躺在因循守旧、循规蹈矩的温床上睡大觉。哲学是深沉的反思,是厚重的批判,它有别于那些不断制造“轰动效应”的行当。解决哲学关注的困惑、时代命题,需要静下心来认真思考,需要以海纳百川的宽容来对待,需要以超功利的心态来追求和探索,任何浮躁的作风不仅于事无补,而且会引人误入歧途。
在
哲学批判中,通过对时代的存在和意义的理解或自我意识,科学地把握实践中的矛盾,正确地提出问题,以及对事物特别是惯常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理论前提的勇敢怀疑,是两个至关重要的环节。不能正确地提出问题,批判就会失去对象,“胡批”、“乱批”不是哲学的功能;没有勇于怀疑的精神和态度,迷信权威,唯书唯上,做习惯思维、习惯势力的奴隶,也就不可能有批判的要求。哲学批判是彻底的批判,这种批判贯穿着对批判者及其哲学本身的自我批判,它所批判的不仅是作为思想对象的现实,更是哲学理论或哲学思维方式自身。哲学的自我批判内在要求批判者敢于正视并勇于承认时代、环境、传统给自己造成的局限性。无人能超越自己的时代,制造永恒者恰恰不能永恒。真正有生命力的哲学,在于它自觉地意识到这种局限,并将对这种局限的反思、批判作为进一步发展的前提。只有不断地进行自我批判,才能不断深化对人的现实存在的历史性的理解,从而才能确保哲学的价值性原则不会因僵化自封而死亡。通过不断地自我反思、自我批判、自我修正、自我超越,才能使现代哲学的价值立场更为合理,才能为人类更合理地生存和发展提出更优的方案。
哲学通过冷静无私地反思和批判,通过对时代的自觉把握,逐步认清人类所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状况,进一步明确人在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使命,从而增强人自身发展的方向感,增强实践的自觉性、预见性和有效性。哲学之不可替代,在于人类不能没有关于自身存在和发展意义的理解或自我意识。哲学以自己提出的新问题、新的提问方式,以及对问题的新探索,批判性地反思人类生活的时代意义,理性地揭示人类生活的矛盾与困惑、理想与选择,从而塑造和引导新的时代到来。
哲学的创新是必须的,但创新不是随意进行的。只有当能够进行自我批判和系统反思的时候,才能实现自我完善,才能向前发展,才能既肯定自己又超越自己,不仅实现哲学创新,而且能够推动社会现实的改变。
哲学必须创新的根据,在于实践没有止境,新的实践要求有新的哲学指引,因此创新也就没有止境。一定社会历史阶段上的实践,由于受到当时社会历史条件等因素的限制,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局限性;不同历史时代的社会实践具有不同的时代特征,具体实践活动的对象、内容和水平也都各不相同。实践是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而发展的,是在限定和超越限定、制约和打破制约的矛盾斗争中不断前进的。只有在实践中勇于创新,不断求得新的真知,才能永葆哲学的生机和活力。不同时代不同时期的哲学创新,从来都是以当时实践突出的问题作为自己的立足点和着眼点,并存在着自己特有的历史局限性,不断克服这种局限性就构成了历史的连续和理论的发展。哲学的生命力,就在于它在实践中能够不断创新,每一次理论上的重大突破,都是对于现实实践的彻底反思和深刻批判的结果,不仅为人们解决现实问题指明了途径,更为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指出了方向,并描绘出了具体的蓝图。哲学批判不是随意进行的,不是感情用事的发泄,更不是故弄玄虚的炫耀,而是以社会实践为出发点,以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为目的,冷静理性地导引人们让生命存在更合理,让人与世界的关系更和谐。
实践观点是哲学首要的、基本的观点,是区别于其他哲学的最显著的特征,内在地包含着对创新精神的肯定。实践活动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标志,也是人类的存在方式和发展基础。人类实践既是一种物质运动的客观过程,又是主体能动性、创造性活动。创造性地实践活动不仅创造了人类自己,而且推动了人类社会由原始生产力到现代生产力、由游牧经济向现代知识经济时代迈进。人类的进化、文明的提高、民族的盛衰,都与创造力的发展息息相关。人类的发展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创造史,创造性是人类实践活动的实质规定性。作为哲学出发点的实践观,推崇创新、提倡发展。
二、辩证否定观的思想灵魂是创新
哲学对现实不是简单的描述,而是以一种审视和批判的态度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作出评价。它力求客观地把握世界,并渴望创造性地改变世界。马克思指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又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性来说,它是批判的、革命的。所谓批判性、革命性,就是人们对现成的事物现象、思想观念、理论知识提出怀疑批评,并通过科学研究和探索,寻找到科学真谛,实现思想理论的革新和对现存事物的改造。批判性和怀疑性本身只是辩证的思维方法,创造性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才是哲学的任务和目的。马克思还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理解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善于在科学研究中,用批判性和怀疑性的眼光审视周围世界,从不盲从和崇拜任何东西,才创造性地建立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也正是哲学的创造性和开放性精神,才使它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永葆生机和活力。
三、辩证发展观与创新观之间和谐统一
一方面,创新是哲学的本质之一,哲学本身与创新是内在统一的。恩格斯说过:“甚至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地自我更新是哲学的本性、生命之所在。哲学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故步自封的哲学,它并没有穷尽真理,而是开辟了通往真理的道路;它不是僵死的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哲学继承了前人的优秀思想成果,并且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丰富、深化、发展和创新。的生命力就在于同时代一起前进,反映时代精神,推动历史前进。另一方面,哲学与创造性思维的内在统一,决定了学习哲学必将有助于创造性思维的发展。哲学本身就是一种理论思辨。哲学作为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发展的最一般规律的科学,不但为各门具体科学提供了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同时也为思维本身的发展提供了武器。试想,离开普遍联系和变化发展的观点,离开辩证法几大规律,哪里还谈得上创造性思维的发展。
辩证思维的发展观点有利于创新思维的不断深化。唯物辩证法认为,事物是变化发展的,矛盾是事物的客观本性。因此人们在认识过程中,要坚持在对立中把握统一,在统一中把握对立,在对立的统一中去认识和把握事物的每一方面。马克思指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即唯物辩证法对一切都采取怀疑态度和批判精神,的批判精神是以辩证法的否定观为哲学基础的,它能打破人们的思维定势,从对权威和现有结论的迷信中解脱出来,进行创造性思维活动;它不承认一成不变的真理,因而也就否认抽象的一经发现就只需死记硬背的教条。唯物辩证的发展观从运动中认识事物并从发展中不断修正或提出新的观点,这是创新的重要途径。在怀疑、反思、批判的过程中,唤醒人们创新的意识,促进人们的创新思维。
正是由于事物的不断变化和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因而建立在实践基础上的人类认识客观事物的能力必然也是永无止境地向前发展的,这就促使人们养成批判地看问题的思维方法。例如,人们对原子的认识,曾把它看成是世界上最小的、不可再分的微粒,后来随着人类实践的发展和对微观世界的深入认识,发现它并不是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相反,它是由电子和原子核所组成,电子又由质子和中子组成,内部构造极其复杂,后来人们又认识到它仍然可再分,现在人们对基本粒子的认识还在深入进行着。总之,由于对自然、社会和人的认识是不断发展和深化的,所以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穷尽某个认识领域的所有真理;因而一个富于创新意识的人,对以往的认识要采取扬弃的态度,才能有所创造。马克思扬弃了古典经济学、古典哲学创造出了的政治经济学和哲学;吸取了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的精华,抛弃了其中的糟粕和不切实际的内容,才创造了的科学社会主义,就是一个极有力的证明。
四、普遍联系观点贯穿着创新思维方法
创造活动是为了探求客观世界及其规律,这离不开世界观的指导,离不开科学的思维方法。“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哲学作为人类思想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科学思维方式的形成有着深刻的影响。从历史上看,哲学的发展,总是意味着人的思想的解放。哲学首先是“头脑的解放”,即解放思想的学问,而思想的解放,又从来是启动和引导整个解放事业,从而成为“解放的头脑”。人类社会的一切发展、一切进步、一切革新,首先要解放头脑。只有解脱精神束缚,才能有创造的动力和创造的能力。因此,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想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这里的理论思维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这一论断无论对一个民族还是对每个人,都是真理。掌握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方法是人们思维优化的重要途径。
辩证思维普遍联系的观点有利于思维的不断拓展,提高思维的综合性、灵活性和跳跃性。哲学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任何事物以及事物内部的任何要素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它们都是统一的联系之网上的一个环、一个结,联系是客观事物所具有的属性。哲学所揭示的客观世界所固有的联系,已被现代科学的一系列新发现和新突破充分证实。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观点为我们认识事物的内在本质以及它们矛盾运动的规律性提供了理论依据,它说明要创造就要善于联系,富于想象,就要树立事物普遍联系的思想。只有如此,才会使思想开阔,视野远大,善于从看似毫不相关、互不相同的事物中,找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联系思维的特点是:(1)整体性。即从宏观整体以及部分之间的联系去考察对象,在思维中再现对象联系之网上的每个环节,因而能够准确地把握对象的本质和规律。(2)多向性。由于任何一个事物都是多方面、多层次的结构体,因而人们必须从不同角度研究对象的多层次、多方面的联系。(3)开放性。由于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人们要想达到思维有序
,就必须敞开思维大门,加强与来自不同方向、不同形式的思维信息的交流,吞吐大量信息,激发创造活力。(4)动态性。由于一切事物都处于永恒的运动变化之中,因此人们的思维必须追踪对象运动的轨迹,才能把握和预测对象的本质、规律。
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观点使我们能够把表面看来毫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加以考察,更全面更真实更确切地认识复杂事物,从而揭示事物本质和规律性。运用辩证的、联系的思维有意识地或自觉地运用类比、联想进行创造性的思维活动,才能扩展我们的视野,才能认识各种复杂事物的规律性。离开了哲学的辩证思维方法,是不能从整体的、联系的和运动发展的以及矛盾的观点来认识事物,其他的思维方式要么一筹莫展,要么就会顾此失彼。
我国的经济发展主要依靠调动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提高人的创造性思维水平。哲学是启发和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和认识能力,最大限度发掘人的智能、释放人的能动性。
一、实践观的实质是推崇创新精神
实践观点是哲学首要的、基本的观点,是区别于其他哲学的最显著的特征,内在地包含着对创新精神的肯定。实践活动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标志,也是人类的存在方式和发展基础。人类实践既是一种物质运动的客观过程,又是主体能动性、创造性活动。创造性地实践活动不仅创造了人类自己,而且推动了人类社会由原始生产力到现代生产力、由游牧经济向现代知识经济时代迈进。人类的进化、文明的提高、民族的盛衰,都与创造力的发展息息相关。人类的发展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创造史,创造性是人类实践活动的实质规定性。作为哲学出发点的实践观,推崇创新、提倡发展。
二、辩证否定观的思想灵魂是创新
哲学对现实不是简单的描述,而是以一种审视和批判的态度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作出评价。它力求客观地把握世界,并渴望创造性地改变世界。马克思指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又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性来说,它是批判的、革命的。所谓批判性、革命性,就是人们对现成的事物现象、思想观念、理论知识提出怀疑批评,并通过科学研究和探索,寻找到科学真谛,实现思想理论的革新和对现存事物的改造。批判性和怀疑性本身只是辩证的思维方法,创造性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才是哲学的任务和目的。马克思还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理解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善于在科学研究中,用批判性和怀疑性的眼光审视周围世界,从不盲从和崇拜任何东西,才创造性地建立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也正是哲学的创造性和开放性精神,才使它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永葆生机和活力。
三、辩证发展观与创新观之间和谐统一
一方面,创新是哲学的本质之一,哲学本身与创新是内在统一的。恩格斯说过:“甚至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地自我更新是哲学的本性、生命之所在。哲学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故步自封的哲学,它并没有穷尽真理,而是开辟了通往真理的道路;它不是僵死的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哲学继承了前人的优秀思想成果,并且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丰富、深化、发展和创新。的生命力就在于同时代一起前进,反映时代精神,推动历史前进。
四、普遍联系观点贯穿着创新思维方法
创造活动是为了探求客观世界及其规律,这离不开世界观的指导,离不开科学的思维方法。“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哲学作为人类思想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科学思维方式的形成有着深刻的影响。从历史上看,哲学的发展,总是意味着人的思想的解放。哲学首先是“头脑的解放”,即解放思想的学问,而思想的解放,又从来是启动和引导整个解放事业,从而成为“解放的头脑”。人类社会的一切发展、一切进步、一切革新,首先要解放头脑。只有解脱精神束缚,才能有创造的动力和创造的能力。因此,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想要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这里的理论思维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这一论断无论对一个民族还是对每个人,都是真理。掌握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方法是人们思维优化的重要途径。
辩证思维普遍联系的观点有利于思维的不断拓展,提高思维的综合性、灵活性和跳跃性。哲学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任何事物以及事物内部的任何要素都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它们都是统一的联系之网上的一个环、一个结,联系是客观事物所具有的属性。哲学所揭示的客观世界所固有的联系,已被现代科学的一系列新发现和新突破充分证实。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观点为我们认识事物的内在本质以及它们矛盾运动的规律性提供了理论依据,它说明要创造就要善于联系,富于想象,就要树立事物普遍联系的思想。只有如此,才会使思想开阔,视野远大,善于从看似毫不相关、互不相同的事物中,找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联系思维的特点是:(1)整体性。即从宏观整体以及部分之间的联系去考察对象,在思维中再现对象联系之网上的每个环节,因而能够准确地把握对象的本质和规律。(2)多向性。由于任何一个事物都是多方面、多层次的结构体,因而人们必须从不同角度研究对象的多层次、多方面的联系。(3)开放性。由于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人们要想达到思维有序,就必须敞开思维大门,加强与来自不同方向、不同形式的思维信息的交流,吞吐大量信息,激发创造活力。(4)动态性。由于一切事物都处于永恒的运动变化之中,因此人们的思维必须追踪对象运动的轨迹,才能把握和预测对象的本质、规律。
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观点使我们能够把表面看来毫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加以考察,更全面更真实更确切地认识复杂事物,从而揭示事物本质和规律性。运用辩证的、联系的思维有意识地或自觉地运用类比、联想进行创造性的思维活动,才能扩展我们的视野,才能认识各种复杂事物的规律性。离开了哲学的辩证思维方法,是不能从整体的、联系的和运动发展的以及矛盾的观点来认识事物,其他的思维方式要么一筹莫展,要么就会顾此失彼。
1.1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心血管内科于2015年5月~2016年5月收治的患者200例作为研究对象,按照入院顺序编号分组,实验组与对照组各100例。对照组中男58例,女42例;年龄32~79岁,平均(59.868.24)岁;疾病类型:冠心病22例,高血压14例,风湿性心脏病23例,心肌梗死17例,心律失常13例,心绞痛11例;合并症:糖尿病17例,COPD 9例。实验组中男59例,女41例;年龄31~80岁,平均(61.248.36)岁;疾病类型:冠心病24例,高血压18例,风湿性心脏病21例,心肌梗死14例,心律失常14例,心绞痛9例;合并症:糖尿病12例,COPD 6例。两组患者在性别、年龄、患病类型等一般资料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患者知情同意。
1.2压疮风险评估
患者入院后,由临床医师对患者的压疮发生风险进行评估,责任护士要观察患者局部皮肤的变化情况,尤其针对长期受压迫的部位要给予重点观察,评估内容有皮肤颜色,温润,皮肤潮湿度、周围皮肤是否受污染等[4]。另外还要对患者进行全身评估,包括卧具、心理状态、营养情况、基础疾病等,了解患者局部发生压疮的可能性。利用评分制进行评估,评分分值越低,说明患者出现压疮的可能性越大[5]。
1.3护理措施
对照组患者则进行常规护理:①促使患者活动或移动,对于长期卧床的患者,经常变换卧位,2 h定时协助翻身,必要时半小时1次。翻身时注意技巧,勿拖拉以免损伤皮肤,应观察受压部位皮肤情况,给予按摩。建立翻身登记卡,对于能够在床上活动的患者在家属的帮助下进行肢体锻炼,促进血液循环[6]。②对于消瘦、长期卧床的患者,应根据情况给予气垫床、软枕,保护骨隆突处给予泡沫垫、气圈可减少或舒缓局部压力[7]。③保持床铺平,干燥,清洁,无渣屑,被服,病号服干燥,如有污染应及时更换,加强基础护理。④加强营养,给予高热量、高蛋白、高维生素饮食。水肿患者应限制水和盐的摄入。脱水患者应及时补充水和电解质。对于不能迸食者给予鼻饲或静脉外营养。实验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采用预防性中医护理对策。①观察病情:祖国医学通过望、闻、问、切四诊来观察和收集患者的病情资料,所以应用四诊,及时、仔细的观察长期卧床或久病体衰的患者的病情,以便积极评估患者情况和及时了解压疮发生的危险因素是否存在,对有压疮危险的患者提供因人制宜、辨证施护的个性化护理。②防压工具:中医取用天然食药作为材料制作各种防压工具以减少局部组织的压力,有些甚至还能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采用北方盛产的糜子制成糜袋子;将荞麦皮装入棉布袋内制成直径为20 cm,中心直徑为10 cm的空心圆枕;采用自制黍子(未脱壳的黄米)褥垫预防压疮,取得满意效果[8]。用将谷粒制成谷粒袋,中医认为谷粒性情温和,加之其圆润光滑灵活,对皮肤也有轻微的按摩作用,故可促进局部的血液循环还可以使患者的受压部位不会固定在一个点。③中医调理:压疮是由于各种疾病导致患者活动不便、长期卧床,抵抗力、免疫力低下所造成,故平时应加强调理,重视饮食,增强体质,情志舒畅,防止发病。a.起居调理:病室应整洁、安静、室温适宜、通风良好;床单应平整干燥、被褥柔软、床面不得有碎屑或渣子,以免磨损皮肤;由于患者体质较差,要经常作按摩、抹身、翻身,所以还得要注意保暖,以免受凉;保持皮肤清洁干燥,必须消除其原发病因。b.饮食调理:患者由于长期卧床,气血虚衰,湿邪困脾,故饮食上宜清淡,忌肥甘厚味、生冷、辛辣之品。加强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等营养物质的摄人,以增强抵抗力和免疫力来预防压疮的发生。c.劳逸结合:压疮是年老体弱、营养不良、大手术后或恶病质患者,尤其是昏迷、瘫痪患者高发的并发症,所以这些高危人群需要足够的休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中医认为,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气血运行,对压疮的预防有很好的作用。在原发病允许和不影响疾病治疗情况下,应鼓励患者积极活动,如患者自己经常更换卧位、做些简单的减压运动、早期下床活动,参与一些力所能及的日常活动,采用劳逸结合的休息方式。这样既可预防压疮的发生,又能防止因长期卧床而导致的其它各种并发症和促进疾病的早日康复[9]。d.中药制剂:选用具有舒筋活络,祛风散瘀功效的活络油;将中药红花30 g加入50%乙醇800 ml 浸泡,浸泡液变为桔黄色即可使用;采用自制红花酒精局部按摩,防治丁字鞋压疮;采用自制中药洗剂湿敷受压处皮肤,取得了预防压疮的显著效果。另选用山茶油、龙血竭粉混合,调和成糊状,用无菌纱布包扎,效果显著[10-12]。
1.4观察指标
观察并记录患者出现压疮的情况,分析压疮发生率。采用本院自制的护理满意度调查表开展护理满意度调查,采用分级评价标准,8~10分为满意、5~7分为一般、4分以下为不满意。满意度=(满意+一般)例数/总例数100%。难免压疮是指虽经精心护理,但因患者自身条件,如严重水肿、恶病质、有医嘱禁翻身等,难免要发生的压疮。
1.5统计学方法
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19.0分析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x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率表示,采用2检验,等级资料采用秩和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两组患者护理效果的比较
实验组的护理效果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2.2两组患者护理总满意度的比较
实验组患者的护理总满意度(95.0%)明显高于对照组(75.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3讨论
压疮是临床住院患者比较常见的一种并发症,压疮的发生可作为对医院护理质量进行评估的一项重要指标,有利于充分展现医院的护理质量与水平。祖国医学在总结古代劳动人民与压疮作斗争的经验中,中医对压疮的治疗原则重在未病先防,既病防变,已经认识到了预防压疮的重要性。早在《内经》中就有了治未病的思想,强调防患于未然,所以,国内观点认为:压疮是完全可以预防的,院内压疮发生率应为0。目前,有研究表明,患者的压疮通过护理干预,能够得到有效预防,针对院外带入压疮的病患,也可促使其创面得以愈合[13]。压疮的发生与多种因素相关,包括摩擦力、剪切力、压力等因素,除此之外,患者的运动受限、营养状况、皮肤、感知、精神状态、年龄等因素也与压疮的发生密切相关。
技术创新理论成为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肇始于熊彼特1912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一书。在该书中,熊彼特论证了创新是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是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把一种前所未有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他还根据创新对利息、利润、经济周期等经济学基本概念、基本现象进行了重新的界定。由于美国经济在20世纪50年代的快速发展无法用传统的资本、劳动力因素来解释,人们开始相信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再加上研究开发方面公共投资的意义相继得到证明,加深了人们对技术创新的经济意义的共识。于是,技术创新理论也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在当今,技术创新成为现代经济增长的最主要动力,因为科学技术是“历史的有力的杠杆”,是“一种在历史上起着推动作用的、革命的力量”。正是由于技术创新在现代社会和经济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以及人们对技术创新重要性的认识愈来愈强,关于技术创新的研究越来越成为学术研究中的热点之一,它已经成为一个涉及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多学科领域的研究课题。
一、技术创新研究的几个主要视角
我国对技术创新理论的研究相对较晚。在1973-1974年间,北京大学经济系的内部刊物《国外经济学动态》上,有专文介绍了熊彼特的创新理论。1981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国外经济学讲座》一书,再次介绍了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以及熊彼特以后创新理论的发展。在此之后,国内一些学者开始陆续介绍国外创新研究的成果,如翻译出版了《现代国外经济学论文选)(第10辑)(商务印书馆1986年)、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国外技术创新研究系列报告》(《国外科技政策与管理》1991年第1期)等。
从经济学的视角看,技术创新就是在企业“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即企业的技术条件或水平发生了变化,并且这种变化的结果将带来经济效益,因而技术创新的结果,首先将直接影响成本、价格与利润。我国对于技术创新的经济学研究起步较晚,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以北京大学经济系厉以宁教授为代表的经济学家才开始逐渐地从介绍西方的技术创新模型到形成自己独特的技术创新理论。由于技术创新理论本身就是来自于西方的经济学理论,所以各位经济学家在对于技术创新这个经济现象进行研究时,就必然会或多或少地运用西方经济学原理,形成了各有特色的技术创新理论。这其中包括各种概念的界定、技术创新过程的分析、结果衡量等等一系列的分析和研究。
从管理学的视角来看,技术创新是企业家抓住市场潜在的盈利机会,重新组合生产条件、要素和组织,从而建立效能更强、效率更高和生产费用更低的生产经营系统的活动过程。目前技术创新管理学研究成果主要有两个类别:一是从理论的角度进行研究,如技术创新的机制研究、政策研究、过程研究、环境研究等等;二是从实证的角度来研究技术创新,主要是通过成功企业的案例研究,为理论研究提供支持依据,为其他企业提供参考模型。
从社会学的视角出发,技术创新是由创新主体即企业所启动和实践的,以成功的市场开拓和提高市场竞争力为目标导向,以新技术设想的引人为起点,经过创新决策的研究与开发、技术转化和技术扩散等环节,从而在高层次上实现技术和各种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及其社会化和社会整合,并最终达到改变创新主体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的目的的社会行动。
二、《技术创新论》:从哲学的视角研究技术创新的有益尝试
李兆友教授的著作《技术创新论一哲学视野中的技术创新)(以下简称《技术创新论》)(辽宁人民出版社2004年12月出版)是从哲学的视角研究技术创新的一种有益尝试。该书是作者近几年来对技术创新哲学进行思考的一个归纳,共分五章来展开叙述。第一章是绪论,作者总结了技术创新研究的多重视角,说明了技术创新对当代社会的意义以及技术创新哲学研究的意义。作者指出,由于技术创新理论本身来自于西方的经济学理论,并且由于技术创新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因而我国技术创新研究主要是从经济学、管理学和较少的社会学层面展开的,哲学层面的研究目前则是处于技术创新研究的边缘。不过,他对技术创新的哲学研究的兴起持乐观态度,因为,技术创新中确实包含令人感兴趣的哲学问题。从哲学视野反思技术创新,就是要对各有差异的技术创新实践中遇到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进行理性的思考,从中揭示技术创新的本质规定,揭示技术创新的基本特征,揭示影响和制约技术创新活动的根本因素,以便为技术创新实践及其理论研究提供方法论指导。
第二章是技术创新本质论,作者从熊彼特、马克思、对技术创新的经典论述出发,阐明了技术创新的特点,揭示了技术发明和技术创新的区别,并给出了技术创新的哲学本质。为了更好地理解技术创新的本质,作者对技术创新的基本特点加以总结为:(1)历史性(2)不确定性(3)创造性(4)过程性(5)协同性。对于技术发明和技术创新的区别,作者提出,熊彼特最早对“发明”与“创新”进行了区分,借用日本学者森谷正规的话就是,技术创新不是技术发明,确切地说,它是通过技术进行的革新(即创新),技术本身无须发生革命性的改变。在总结学术界对于技术创新的各种研究之后,作者从哲学的角度把握了技术创新的本质:(1)技术创新是主体参与的特殊的社会实践活动过程。(2)技术创新是创新主体的创新认知与创新实践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3)技术创新是创新主体的对象化活动过程。
第三章是技术创新活动论,作者探讨了技术创新从创新决策,到创新研究开发、生产技术创新、市场创新、管理创新的活动特点,说明技术创新的非线性作用机制和技术创新各阶段协同作用的必要性。现实的技术创新过程,就是作为行为者的创新主体依一定的中介作用于作为行为对象的创新客体而使创新主体与创新客体同时发生改变的过程:创新主体把创新客体的特征、本质和规律转化为自身的知识、技能等本质力量,完成“人的自然化”,而创新客体则按照人的目的和本质力量对象化的过程被改造为适合主体需要的创新结果,变成“自然的人化”。作者指出,技术创新决策就是作为决策主体的企业家面对实然创新客体作出选择,从而形成技术创新活动方案的过程;创新R&D是从无形技术到实体产品的过程,是创新决策方案的第一个物化环节;生产技术创新则是从一品技术到多品技术的过程,标志着技术创新从技术的认知与实践过程,进入到技术与经济相结合的认知与实践过程;市场创新则是从创新产品到创新商品的过程,即把创新产品变成消费者满意的创新商品;管理创新则是培育积极向上的价值观的过程。作者在分析了技术创新活动的各个阶段的特征后,指出技术创新活动并不是一个完全线性的过程,相反,创新常常被认为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过程,并且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反馈回路在起作用。
第四章是技术创新能力论,作者从剖析技术创新的能力系统结构人手,提出提高企业的研究开发能力、设计能力、生产制造能力、市场营销能力以及创新管理能力的具体措施。第五章是技术创新条件论,探讨推动技术创新的外部环境或条件,如制度创新、知识产权制度的建立、国家创新系统的建立、健全的研究开发和设计制度以及文化创新。由于篇幅的限制,在此不一一加以详细介绍。
总的说来,作者站在哲学的高度,从全新视角解读技术创新活动,在论述时旁征博引,与主题相关的学术成果都尽可能地收集和引用,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有所覆盖,对于受众而言,《技术创新论》提供了一个了解技术创新学术界信息的好机会。阅读本书,读者会感受到其独特的研究视角,新颖的内容,丰富的资料,庞大的信息量,引人深思的见解,尽管对于从哲学的视角来解读技术创新活动,读者可能见地各异,但可以肯定的是,《技术创新论》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解读技术创新活动的全新视界,毫无疑问将对学界产生深远的影响。
三、《技术创新论》与技术创新哲学研究的兴起
1 转变竞技思想,重构竞技文化
1.1 追求人本的思想境界:夺标育人
一百年前,马克思[2]说过,评价一个时代,不在于它生产什么,而在于它用什么生产。据考证,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农业社会拼体力;工业社会靠资本;信息社会需文化。《竞技教育学新论》全书贯穿这样的理念,阐述了竞技欲求可持续发展,必须变革过去“重物轻人”的“生存竞技”的旧观念,创建“人物双修”的“夺标育人”竞技思想文化。“人物双修”的“夺标育人”的竞技思想,是竞技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统一的文化自觉,是对生存竞技的超越。这实质是用“文化”培养运动员,而不是单纯拼体力、耗资源。这是人与社会和谐发展的需要,也是国家竞技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需要。明确国家竞技的核心价值,才能够进一步加强国家竞技文化软实力建设,促进国家竞技文化全方位国际化。
《竞技教育新论》强调“竞技是夺标育人的具有游戏属性的体育运动,游戏是竞技的本性,育人是奥运赋予的属性,是竞技的终极关怀。”[2]这是符合奥运 “追求和平,教育青年”思想的。在古希腊奥运会昌盛时期,斯巴达产金牌,雅典出思想,但现在谁也记不得前者有多少块金牌,但后者创造的奥运思想却永存![3]过去,国内竞技重夺标、轻育人的思想,违背了奥运崇高思想。国内竞技“重物轻人”的倾向,已引起社会强烈不满。正如周爱光教授[4]曾指出:“国际竞技在过度的“政治”和“资本”的双重压力下,使运动员生命不堪重负,甚者使人不像人。”《竞技教育学新论》在分析目前国内竞技领域出现的黑哨、假球、师徒反目等异化现象后指出其产生的根源在于培养运动员的过程中育人与夺标的分离。
1.2 揭示人本的竞技原理:人文与科学融合
过去,我国研究竞技偏重“物道”(运动项目的规律和特点)。伴随着“物”的地位提升,“人”的主体地位在下降,甚至主体迷失。《竞技教育学新论》提出了竞技中人文与科学融合的原理,其目的就是探索其“人道”与“物道”的整合,即“人性”与“物性”的结合,造就富有人文精神与科学精神的运动人才。
《竞技教育学新论》提出在科学训练的基础上同时重视人性修炼,这是对运动员生命、权利的尊重,是提高运动员生命、生活质量的基础。培养运动员的情感是“扬善”所需,培养其责任感是“抑恶”所求,二者合一是人性修。
1.3 构建人本的竞技内容:竞技硬文化建设
国家体育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首次提出,要加强“运动项目文化建设”,推进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这是中国体育追求国际认同,步入文明的文化自觉[6]。《竞技教育学新论》认为有关国家竞技硬文化的设计和应用的范围比较广,概括起来应结合具体的运动项目文化建设的特点,坚持以下3个基本原则:第一,普世性原则。普世性原则是指国家竞技硬文化建设,要坚持以人为本,要依据国际标准进行整体改革,以求获得国际社会认同。首先,要符合奥运“公平竞赛,教育青年,促进和平(维护秩序)”的思想,积极探索“人文厚实,技术精良”的竞技实践改革。其次,有关竞技实践过程的设计,要做到安全、舒适、健康、可靠,不允许制造“危险动作”,以及伪劣的运动装备。这是反映中国竞技文化水准高低的重要标志。因为普世性是特殊性(包括中国特色)的前提,没有普世性的特殊性是低水平的操作。当今,中国社会及体育,研究特殊性的居多,关注普世性的偏少,长此以往国际“认同度”会下降。第二,民族性原则。民族性原则是指努力创造具有民族特色的竞技硬文化。这是反映一个民族竞技文化水准的重要标志之一。国家竞技能否为人类做出突出的贡献,不仅取决于金牌数量的递增,还取决于我们能否对竞技硬文化进行创新,从而反映国家竞技软文化的建设是否繁荣。第三,思想性原则。思想性原则,先进的竞技硬文化必须要有丰富的人文思想,以求培养“人文厚实,技术精良”的竞技人才。过去,国内竞技硬文化的建设,由于人文思想匮乏,造成技术空心化、人的空心化以及赛场异化现象屡禁不止。
2 转变培养方式:超越生存竞技
《竞技教育学新论》提出,国家竞技运动需求也在由“生存竞技”到“发展竞技”再向“享受竞技”过渡。“生存竞技”高耗低效,以夺标、获利为目的,为谋生而竞技;“发展竞技”低耗高效,是通过运动促进人全面发展的竞技;“享受竞技”是人能享受运动带来的愉悦和自豪的竞技,它能给竞技者制造幸福。当前,一些发达国家已初步完成由“生存竞技”向“发展竞技”转型,开始进入“享受竞技”。中国则刚由“生存竞技”向“发展竞技”过渡。社会历史发展证明,不同的社会科技状态,导致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不同的竞技方式。由此推断,转变国家竞技方式的前提是转变人的思维方式。
2.1 “生存竞技”的培养方式
在人类社会早期,与个体化农业和手工业相适应的 是狭隘的以经验为中心的思维方式。受其束缚,人们习惯认为在竞技运动中只要传习了运动技术,竞技者的体能和素质自然会提高。因此,产生了传统的“自然竞技观”和经验型的竞技运动方式。据史料记载,公元五世纪,职业竞技者“吃、睡、练”的训练原则风靡一时。人类早期的竞技教育是一种“生物性”的经验型的体能竞技,这种原始的竞技方式及习惯势力至今仍然存在,并成为国家竞技改革的桎梏[7]。
在近代社会,与工业革命相适应的功利主义思维方式已成为主流,受其影响,人们只顾眼前利益,往往走向各种极端。人们在竞技过程中形成了生物竞技观和体能型的竞技方式。这种生物性的竞技,突出的是挖掘人的生物潜能,即通过开发人的“种生命”而努力提高运动成绩。这实质是忽略了通过竞技与教育的结合,从生物、心理、社会等多方位开发竞技者“类生命”,从而给现代竞技不断接受“异化”的挑战留下了隐患。对运动员来说,“只管一阵子,不管一辈子”。这是典型的“生存竞技”的培养方式。
2.2 “发展竞技”的培养方式
在近代,与后工业社会、高科技产业相适应的思维方式是整体型的思维方式。人们不但能够全面地审视盲目发展科技和工业给人类带来的负面效应,也能意识到由于过度的商业化、职业化和兴奋剂滥用,使现代竞技也面临着异化的挑战。其面临的问题,一是由于运动训练过分突出挖掘竞技者的生物潜能,忽略了通过竞技与教育结合,从生物、心理、社会3个角度全面提高运动员的综合素质,难以抵制竞技的“异化”;二是竞技理论与实践着力探索单一训练过程的做法是不全面的,因为近代运动心理学、社会学、教育学的恢复理论和运动竞赛理论,已是竞技“夺标育人”不可缺少的依据。因此,人们这种整体型思维方式的形成,促使竞技观念将要从过去以提高运动成绩、获得物质利益为主的单纯“夺标”观,转向以通过竞技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夺标育人”观。同时人们的竞技操作方式将从传统“体能型”的训练,向现代“智体型”的培养方式转变。概括来说,竞技教育就是要把竞技的重心,从“物”转向“人”。这预示着传统“体能型”的培养方式,将要向新型的“人”的培养方式转变,但是,近代的智体型竞技方式注重的只是促进人“身、心”的发展。
2.3 “享受竞技”的培养方式
实践证明,竞技运动单纯以生物学为依据,偏重研究人的“物性”,忽略其“类性”,是典型的“重物轻人”的“生存竞技”的培养方式。完整的运动员培养方式是科学与人文融合的过程。科学训练过程偏重于研究。
当下,在文化主导型社会,竞技将要向未来新型的人本竞技转变,通过竞技与教育的结合,最终促进人全面发展。当前,一些发达国家已完成由“生存竞技”向“发展竞技”转型,开始进入“享受竞技”。实践证明,从“生存竞技”向“享受竞技”过渡的桥梁是“发展竞技”。“发展竞技”需要“竞技教育”。近年来,竞技教育在世界范围内正在兴起。例如,从2002年足球世界杯至今,欧洲在搞既教球又育人的“足球教育”,效果很好。“足球教育”就是竞技教育的具体化[8]。所以,《竞技教育学新论》诞生于20世纪90年代至今,逐渐彰显出独创性、超前性、延续性和普世性,它是转变国家高水平运动员培养方式的文化准备。
《竞技教育学新论》紧紧围绕“文化”的主题,以“夺标育人”为核心理念,以“竞技与教育结合”的方式,提出人本位的竞技文化理论。这是深挖竞技思想文化之根,把竞技上升到哲学层面核心价值的追问,更是对未来国家竞技走文化发展道路的积极探索,对于指导我国竞技体育的理论构建和实践具有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 宋继新. 竞技教育学新论[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 卡尔·马克思. 资本论: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04.
[3] 赛莫斯·古里奥尼斯.原生态的奥林匹克运动[M]. 沈健,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4] 周爱光. 竞技运动异化论[M]. 广州:广州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84.
[5] 王海明. 人性论[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46.
中图分类号:K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7-0036-03
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1646-1716)是一个在多个领域都产生了重要影响的“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博学多识、勤于探索、著作等身,被誉为“一个千古绝伦的大智者”。①其代表作有:《人类理智新论》(New Essays Concerning the Human Understanding)、《莱布尼茨与克拉克论战书信集》(Correspondence with Clarke)、《新系统及其说明》(New System)、《单子论》(Monadology)、《中国最新消息》( Novissima Sinica,也译《中国近事》)、《神义论》(Theodicy)、《形而上学序论》(Discourse on Metaphysics)、《原始地球》(Protogaea),这7部著作是广为人知的传世经典。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些论文集由后人整理并出版,例如《莱布尼茨政治著作选》(Political Writings)、《莱布尼茨自然哲学著作选》、《哲学文集》(Philosophical Texts)、《莱布尼茨短篇文集》(The Shorter Leibniz Texts)。在其长达半个世纪的学术生涯中,他涉猎之广博、思考之深邃令世人瞩目。欧美学界对莱布尼茨的研究始于19世纪,时人对莱布尼茨研究的解释模式主要是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外学界对莱布尼茨的研究大都经历了一个由浅入深,由专入广的过程。但莱布尼茨扬名于外凭借的是哲学家和数学家的身份,其哲学和数学上的成就掩盖了莱布尼茨在其他领域作出的贡献,致使学者重点关注其哲学思想,相对就忽视了对其史学的研究。故对莱布尼茨思想的历史性的探讨则仍显薄弱。
就欧美学界而言,对莱布尼茨史学的研究主要还是集中在20世纪中期以后逐渐开展的。据笔者目前掌握的资料,欧美学界研究莱布尼茨的专著有:(德)费尔巴哈《对莱布尼茨哲学的叙述、分析和批判》(涂纪亮译,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英)罗素《对莱布尼茨哲学的批评性解释》(段德智、张传友、陈家琪译,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英)罗斯《莱布尼茨》(张传友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美)汤普森《莱布尼茨》(李素霞、杨富斌译,中华书局2002年版);(俄)菲利波夫《莱布尼茨》(黎鉴堂、朱卫、马中平译,海燕出版社2005年版);E.J.Aiton,Leibniz:A Biography(Adam Hilger LTD,1985);M.B.W.Tent,G.W.Leibniz: The Polymath Who Brought Us Calculus(CRC Press,2012);Stuart Brown,N.J.Fox,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Leibniz’s Philosophy (The Scarecrow Press,2006)等等。在论文方面有:(德)卡西尔《历史观念的演变――笛卡尔、莱布尼茨、维科》(张永清译、姜文彬校,《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87年第7期);Lewis W.Spitz, The Significance of Leibniz for Historiography,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Vol.13, No.3(Jun.,1952);Dieter Turck,Leibniz's Correspondence (1692):Complete Writings and Letters by 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Vol.32, No.4 (Oct.- Dec.,1971);Frank J. Swetz,Leibniz, the Yijing, and the Religious Conversion of the Chinese,Mathematics Magazine, Vol.76, No.4(Oct.,2003);Franklin Perkins,Virtue, Reason, and Cultural Exchange: Leibniz's Praise of Chinese Morality,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Vol.63, No.3(Jul.,2002)。由此可知,学者们主要研究莱布尼茨的生平、哲学思想、中西交流等等。那么具体到莱布尼茨的史学研究,欧美学界则大致探讨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史学和哲学的关系问题
莱布尼茨思想本身纷繁复杂,学界对他的研究往往偏重于哲学。缘此,厘清莱布尼茨史学和哲学思想的关系适为学者们应该首要探索的问题。欧美学界对此各执己见:一种观点是二者乃从属关系,即史学研究是为支撑其哲学观点服务的。如出版于1942年J.W.汤普逊的《历史著作史》中指出:“莱布尼茨是哲学家又是实践家,他转向历史研究是为了以史实支持他那些观点”,②“作为一位职业哲学家和科学家,莱布尼茨把科学精神应用于历史方法,并运用哲学推理阐明历史的意义”,③这是促使他从事历史研究的重要因素,也是他写史的一个特点。但矛盾的是,“对莱布尼茨这样一位哲学家说来,奇怪的是,他成天忙于校勘考据,却忽视了人的因素在历史上的作用,对于各种社会力量也不太注意了”。④汤氏认为莱布尼茨的历史研究仅限于对文献校勘考据,不注重人和社会因素是他写史的最大缺点,也是他在史学领域长期未受关注的主要缘由。汤普森持这种观点也并非毫无依据,历史考据确是历史研究的一项不可或缺的要素,但毋庸置疑的是,历史研究更需要致力于探究人在历史中的主体作用及社会背景的方方面面。另一方面,莱布尼茨的历史观散见于他的书信、序言、论文集和哲学著作里,更令世人认为其史学观念乃寄寓于哲学之中。卡西尔《历史观念的演变――笛卡尔、莱布尼茨、维科》一文论述莱布尼茨的一般形而上学开辟了一条通向历史学的新道路,莱布尼茨哲学里个别性和普遍性,时间和永恒,持续和变化,都不是相互对立的,而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正是这种新的形而上学的时间概念及其对特殊性的重新评价,证明对评定历史思维具有决定性意义。⑤
目前,这种观点日渐遭到挑战。学界普遍认为莱布尼茨的史学研究的主旨在于调和史学和哲学关系。柯林伍德《历史的观念》认为“莱布尼茨把历史研究的新方法应用到哲学史上而获得了重大的成果……而且我们正是有赖于他才把哲学概念当作一种连续不断的历史传统”,⑥并得出结论:“莱布尼茨标志着哲学和历史学两个已经互相异化的领域之间的接近,但还不是二者之间有效的接触。”⑦唐纳德・R・凯利《多面的历史――从希罗多德到赫尔德的历史探询》论证莱布尼茨反对将历史学家和哲学家对立,“莱布尼茨是一个在百科全书派人文主义传统熏陶下成长而又皈依到新哲学的令人着迷的学者例子,他实质上认为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任何本质冲突”。⑧弗里德里希・梅尼克《历史主义的兴起》明确指出莱布尼茨力图促使史学与哲学的统一,“他的终极目的是寻找这样的精神纽带,这条纽带将把他全部的古文物研究知识与他的哲学统一起来――虽然他在这种追求中从不曾获得真正的成功”。⑨柯林・威尔斯的A Brief History of History论述莱布尼茨致力于寻求哲学家和历史学家之间的平衡,“莱布尼茨注意到哲学家和历史学家之间普遍存在的对彼此的轻视,于是他期望能在对两者的追求中找到平衡点”。⑩Lewis W.Spitz, The Significance of Leibniz for Historiography阐明莱布尼茨把哲学和史学置于同等重要的位置。凯利、梅尼克、威尔斯和Spitz四人观点不谋而合,系鉴于莱布尼茨在1700年致伯内特的信中写道:“以哲学和理性为傲的人通常轻视鼓舞研究,而古文物研究者反过来奚落他们所称之为哲学家之梦想的东西。但是力图公正对待两者的功绩,这种做法是妥当的。”11
综上两种观点提供给我们一个启示,即莱布尼茨的史学与哲学的关系在整个近代史学发展进程中的角色定位问题仍需进一步思考。不言而喻,学界在这一方面研究仍然存在较大的缺陷,笔者拟以史学与哲学关系为基点做进一步研讨。
二、历史主义的方法
莱布尼茨方法论问题的探讨,欧美学界有学者提出莱布尼茨的方法论是历史主义。弗里德里希・梅尼克《历史主义的兴起》一书中将莱布尼茨作为历史主义的先驱者,指出莱布尼茨的单子论命定将会在历史主义中开花结果:这就是有关特定个体的观念,这种个体根据其自身的法则而自发地运动和发展着,是某一普遍规律的变形物。12 而历史连续性这点在其为了王朝的任务深入研究系谱学管窥一斑,在《韦尔夫家族简史》中,莱布尼茨不再采用世界历史划分为四大世界帝国的古老的划分方式,而是划分为古代史、中世纪史和近代史。13 世界历史演变由地域划分方式转向时间划分方式,即从空间向时间的转型。西人相较于国人而言,更重空间概念。莱布尼茨在历史书写中重新按照时间观念来谱写历史书写时序,这对于此前在西方以空间、区域为主的世界历史而言,可谓一个巨大的飞跃。关于这一点Lewis W.Spitz, The Significance of Leibniz for Historiography也有所提及。另则,梅尼克认为莱布尼茨的思想体系中,发展观念存在缺陷,即莱布尼茨的单子知觉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这更多的是一种完善过程,而非真实的历史演化过程,不能将单子学说不加思考地转用于历史的经验世界。14 梅尼克侧重于历史主义这点研究莱布尼茨史学,未从整体考察莱布尼茨史学,且仅限于泛泛而论,缺乏具体而微的深入探讨。然与梅氏之见复有大相近庭者,柯林・威尔斯A Brief History of History一书诉于读者不必期望莱布尼茨会对所有事情归纳出单一的规律或起因。莱布尼茨并没有提出被广泛接受的“历史规律”或者努力想要提出这种规律。15 于此,学界就莱布尼茨方法论的问题观点不一,莫衷一是,这也是笔者汲汲思考的一大难题。
三、大局看小局的方法
除前揭研究莱布尼茨历史主义方法论之外,国外学界同时关注着莱布尼茨的大局看小局的史学方法。弗里德里希・梅尼克在《历史主义的兴起》中阐释了莱布尼茨从大局看小局,运用宏观视野观微观世界的方法。《原始地球》可视为其编年史著作的一部导言,它研究的是地下萨克森的地理学、地质学和最早的人类遗迹。16 即从人类的原始开端伸展到远东民族及至他所处的时代,并由特殊的历史中催生出普遍的概念。美国学者海登・怀特和柯林・威尔斯皆持与此相近的观点,柯林・威尔斯认为莱布尼茨《原始地球》一书“将他在从事采矿工程师时积累的化石和其他地质知识结合到历史中……直到达尔文时代,才有人认真尝试将历史放置在地质时间范围内”。17 海登・怀特《元史学》论述莱布尼茨的《单子论》,连同它的连续性学说,渐次的演进理论,以及作为宏观世界之微观世界的单个事件的概念,表现出为我们称之为提喻的理解模式所做的形式辩护,这种理解模式要求以微观――宏观之间的关系作为实在的所有解释与表现的范式。18 梅尼克视莱布尼茨的这种方法为后来赫尔德类似努力的一种更小而更具体前奏,即让人类的历史在宇宙的和地球的前提下诞生发展。19 显而易见,梅尼克并未详论莱布尼茨的方法论对赫尔德史学具体的影响,而对其他史家的影响更是未及进一步申论,后学可从此向度重点阐释与解读。
四、历史研究的目的与功能
另外亦不能忽略的是,欧美学界有学者就莱布尼茨论述历史研究的功能及其历史研究的立场进行过探讨。譬如Lewis W.Spitz, The Significance of Leibniz for Historiography一文指出莱布尼茨在《神义论》中强调历史的主要功能是道德教化。弗里德里希・梅尼克《历史主义的兴起》论述莱布尼茨为历史知识赋予的目的是功利主义和道德的。另有学者阐述莱布尼茨历史研究秉持求真的精神,正如唐纳德・R・凯利在《多面的历史――从希罗多德到赫尔德的历史探询》中提出历史统一的观念通过莱布尼茨更加理性地表达出来,突出莱布尼茨非常看重历史的真实性,要求清除历史中的谎言,还原历史本来面目。20
综上所述,自20世纪以来,欧美学界对莱布尼茨史学的认识呈现一个逐步深化的趋势,相对而言,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如前文已揭,欧美和中国学界着重关注莱布尼茨的哲学和史学关系、历史主义、大局看小局、历史真实性及其撰史注重历史道德教化功能,但并未详细具体地分析,研究内容和范围仍过于零散和狭窄,缺乏系统性,往往依附于他人的史学思想之下,详细而具体的考察莱布尼茨史学的专著暂付阙如,专文亦鲜有所见,故对莱布尼茨史学思想的认识与考察尚有很大空间可供拓展。譬如,莱布尼茨历史著作的史料来源问题,如何考订史实及其历史批判精神,探究莱布尼茨的历史研究方法、历史观以及莱布尼茨若干观念对后人的影响。总而言之,系统而全面地探讨莱布尼茨史学是必要之举,并具创新意义。
注释:
①(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下).商务印书馆,1996. 120.
②③④(美)J.W.汤普森.历史著作史(第三分册).商务印书馆,1996.133,134,134.
⑤(德)卡西尔.历史观念的演变――笛卡尔、莱布尼茨、维科.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87(7).
⑥⑦(英)柯林伍德.历史的观念.商务印书馆,1997. 107,107.
⑧20 (美)唐纳德・R・凯利.多面的历史――从希罗多德到赫尔德的历史探询.三联书店,2003.382, 397.
⑨12 13 14 16 19 (德)弗里德里希・梅尼克.历史主义的兴起.译林出版社,2009.26,9,28,23-24,27,23.
⑩15 17 (美)柯林・威尔斯.A Brief History of History.重庆出版社,2010.119,122,121.
11 转引自Lewis W.Spitz, The Significance of Leibniz for Historiography, 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Vol.13, No.3(Jun.,1952)。"Philosophers despise historians of antiquity and antiquarians mock what they call the dreams of philosophers. But he is right who does justice to the merits of both."
18 海登・怀特.元史学:十九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译林出版社,2004.80.
参考文献:
〔1〕莱布尼茨.人类理智新论.商务印书馆,2010.
〔2〕莱布尼茨.神义论.三联书店,2007.
〔3〕莱布尼茨.新系统及其说明.商务印书馆,2009.
〔4〕莱布尼茨.中国近事:为了照亮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大象出版社,2005.
摘要:从远古的“神”“气”概念到桐城派的“神气”说,此发展经历了神秘化、审美化、框架化三个阶段。在此变迁过程中,桐城派既推动了“神气”说的审美化发展,也导致了文论发展的框架化。
关键词 :桐城派;神气说;神秘化;审美化;框架化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580(2014)04—0135—02
收稿日期:2013—11—07
作者简介:朱文婷(1988— ),女,江苏徐州人。安庆师范学院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一、起源之神秘化
《说文解字》对“神”与“气”的解释分别为:“神,天神,引出万物者也。从示,申声。”[1]“气,云气也,象形凡气之属皆从气”。[1]可见,“神”“气”二字的概念最初与自然宇宙本体有关。
“神”“气”二字连用,成为“神气”概念,最初应指“自然神妙灵异之气”,《礼记·孔子闲居》中记载:“地载神气,神气风霆。”后来,“神气”更侧重于指人的生命及精神状态,如“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庄子·田子方》)、“言至精而不原人之神气”(《淮南子·要略》)等。先秦两汉时期,庄子提出的“神”、孟子的“养气说”和张衡的“元气说”等理论仅涉及修养境界或哲学范畴,与文学批评无关。
魏晋时,曹丕的《典论·论文》首次将“气”引入文论,提出“文以气为主”。 陆机在《文赋》中提出“想象”、“灵感”等从属于“神”的概念。曹、陆二人均认为“神”“气”虚无玄幻、难以捉摸,曹丕认为气“不可力强而致”,陆机认为灵感“非余力之所戮”。由此可见,“神”“气”虽逐渐被引入文论领域,但在文论的发展之初,依然不可避免地带有神秘色彩。
二、发展之审美化
(一)关注创作主体,丰富了“神气”的内涵
曹丕、陆机在文论中虽认为“神”“气”不可捉摸,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关注创作主体。《典论·论文》中的“气”,指文学家先天的气质、个性、才能等。陆机在《文赋》中关注作家的“想象”、“灵感”。刘勰《文心雕龙》认可曹、陆的观点,认为“气”与作家的天赋、才能和精神气质有关;其“神思”“神与物游”中的“神”皆指作者的想象。
唐宋古文家偏重于以气论文,柳宗元的《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主张创作不能有“昏气”“矜气”。韩愈在《答李翊书》中说:“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2]此“气”指的是文章的气势,韩愈将“气”与“言”、“声”相联系,对刘大櫆的“神气音节”说影响深远。
明清时期,“神气”说受到各种艺术的重视,王世贞论文强调“神与境合” (《艺苑卮言》),胡应麟论诗提出“诗主风神”(《诗薮》),徐沁论画注重“气韵精神各极其变”(《明画录·人物》),汤显祖论戏剧重视“意趣神色”(《牡丹亭记题词》)等。但在古文创作领域,刘大櫆将“神气”论述得最详尽系统,他吸收前代各种观点并进行创新:“文章最要气盛”继承了韩愈的“气盛言宜”说;“神为主,气辅之”与司空图、严羽将“神”作为诗歌创作最高境界的观点相同;刘大櫆的“神”是对方苞的“义”的发展,即不仅要注重文章的思想内容,还要重视神韵。此外,刘大櫆还探讨了神气与音节、节奏、义理、书卷、经济的关系,在明清各种艺术普遍重视神气的情况下,他能够融众家理论于一炉,还能将“神”“气”二字合为一体,创造性地应用于文论中,可谓是将前人的理论发展到了一个新境地。
(二)创作技巧的具体化在客观上推动了古文中纯文学部分的独立化
历代文人对虚无飘渺的“神”“气”有一个不断捕捉的实践历程,使其尽量具体化,在创作中具有可操作性。刘勰认为“神用象通”,“神”凭借客观事物体现;他还认为“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即“气”可以通过学习和修养来达到。苏辙认为“养气”可以通过“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上枢密韩太尉书》)来实现。然而,以上文人虽想借助“道”“义”“圣”“经”“览名川”等来使得文章“神气”的实现有法可循,但“道”“义”等的范围太广泛、内涵模糊,实践起来很难。相比之下,桐城派的文论更有优势。刘大櫆的“神气音节”说,提出“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认为“雄奇以行气为上,造句次之,选字又次之”,[3]桐城派以具体的音节、字句来指导创作,无疑比“道”“义”等文论更加实用。
从文学性质来看,“周、秦是文学文与学术文混合的时期,到两汉是文学文与学术文分途的时期”,[4]南朝齐梁时虽出现了文笔之辨,但“文道合一”、“贯道”、“载道”等口号充斥其间,即使出现皎然的《诗式》、司空图的《诗品》、严羽的《沧浪诗话》等诗论作品,但在诗歌之外,仍有部分具有审美价值的文学未能独立,且无人敢直接地把古文创作的审美作用放在首位。桐城派对此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姚鼐认为古文中“不可有注疏、语录即尺牍气”(梅曾亮《姚惜抱先生尺牍序》),可见他要求把有审美意蕴的文艺性语言与学术性语言分开。刘大櫆在《论文偶记》中认为“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姚鼐在《与陈硕士》中认为“诗古文各要从声音征入”,用音调、平仄等诗歌审美标准来衡量古文,无疑使古文更接近纯文学。桐城派虽未明确地把古文中的纯文学与非文学分开,但他们认识到创作不仅仅是表现“道”,更要传达审美意蕴。
三、衰落之框架化
桐城派各家在吸收前人理论时极其注重辩证。方苞将前代道学家的“谋道”与古文家的文论转化为“义”与“法”,“义”指文章内容,“法”指文章形式,“法”随“义”的变化而改变。刘大櫆将方苞的“义”升华为“神”,指作者的气质才性在艺术上完满而成熟的表现;将方苞的“法”与前代“文气论”结合,认为“气”指语言气势;“神”与“气”互相依存,离开“神”则“气无所附”,离开“气”则“神”无从体现,故曰:“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论文偶记》)姚鼐融合方苞的“义法”说与刘大櫆的“神气”说,提出“义理、考证、辞章”三者统一,将散文风格分为“阳刚”和“阴柔”,使方、刘的理论更具美学价值。虽然桐城派用辩证的观点将“神气”说加以丰富,但他们各自却走向偏执。方苞的“义”偏重思想上的仁义道德修养;刘大櫆论“神”偏重情感,仅探讨写作技法;方苞文论偏重风格,未关注作者的胸襟情性等,这些都给文论埋下框架化、机械化的隐患。
桐城派后人几乎无人能跳出“桐城三祖”的框架。方东树的“必先在精诵,沉潜反复”(《书惜抱先生墓志后》)、“讲求文、理、义”(《昭昧詹言》)和梅曾亮的“文其佳者皆成诵乃可”(《与孙芝房书》),仅是对“桐城三祖”的“因声求气”等理论的重复。即使是重新论述“气”与音节、文字的关系,他在辛亥七月《日记》中说:“为文全在气盛,欲气盛全在段落清。”认为“气”是根本,要注意谋篇布局;他虽将刘大櫆的“神气音节说”扩展为“音节篇章”说,但他撇开“神”而偏执于“气”,使得文章缺乏神韵。
四、结语
“神”“气”的发展过程是一个逐渐关注人、最终回归于文本审美创造的过程:最初源于对宇宙万物的反映,后主动关注作家,最终关注文本本身的音韵、写作技巧等。在此过程中,桐城派对“神气”说的发展既有贡献,也有不足,桐城派将虚无玄幻的“神”“气”概念转化为具体可感的“音节”“文字”等方面的创作方法,重视审美本质,客观上推动了古文中纯文学部分的独立;可桐城派各家虽辩证地吸收前人的理论,在发展自己的理论时却出现偏执,致使文论最终框架化。因此,文学创作与宇宙自然,作家的个性精神、创作技巧关系密切,忽视文本内容的创新与挖掘,一味地拘泥于音节、字句,只能使得文章僵化,难以发展,最终衰落。
[
参考文献]
[1](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卷一)[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2]马其昶校注.韩昌黎文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Abstract: Alexander Gottliel Baumgarten is not only the name founder of aesthetics discipline, but also put forward a series of valuable aesthetics questions in aesthetics history. The setting-up that Baumgarten put forward aesthetics discipline is not in enthusiasm innovated blindly, but he go on achievement that review to Leibnitz and Christian Wolff's rational philosophy and the whole mankind all knowledge system deeply, this theory is full of meaning of rational aesthetics. Alexander Gottliel Baumgarten's aesthetics theory have sure enlightenment to build contemporary practice aesthetics theory.
Key words: Alexander Gottliel Baumgarten; aesthetics theory; review
亚历山大·哥特利市·鲍姆嘉通(Alexander Gottliel Baumgarten ,1714 — 1762),德国启蒙运动时期的哲学家、美学家。历来在美学史上形成共识的看法是他第一个采用“Aesthetica”的术语,提出并建立了美学这一特殊的哲学学科,被誉为“美学之父”。他的主要美学著作是博士学位论文《关于诗的哲学沉思录》(1735)和未完成的巨著《美学》(1750-1758),此外,在《形而上学》(1739)、《‘真理之友’的哲学书信》(1741)和《哲学百科全书纲要》(1769)中,也谈到了美学问题。他的思想对康德、谢林、黑格尔等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美学家发生过重大影响。
一、将美学定位为“感性认识的科学”
在十八世纪三、四十年代,德国文学界苏黎世派和莱比锡派的大辩论中,鲍姆嘉通是站在苏黎世派一边的。同时作为莱布尼兹和沃尔夫的信徒,鲍姆嘉通已经不满意理性主义哲学对感性认识的贬低和轻视。追本溯源,莱布尼兹的理性主义承继自笛卡儿,不过是发展了笛卡儿唯心主义的方面。而洛克则发展了笛卡儿哲学的唯物主义方面。洛克否定一切先天的观念,莱布尼兹写了一部《关于知解力的新论文》从理性主义观点对洛克进行批评。他认为审美趣味或鉴赏力就是由所谓“混乱的认识”或“微小的感觉”组成的,因其“混乱”,我们对它就“不能充分说明道理”。究其实质,这其实是一种不可知论。值得注意的是莱布尼兹已经把审美限于感性的活动,和理性活动对立起来。从他关于音乐的一句话来看——“音乐,就它的基础来看,是数学的;就它的出现来看,是直觉的。[1]”他已经把审美活动看成一种直觉活动了。而沃尔夫又是莱布尼兹的忠实信徒,其主要成就在于对莱布尼兹的理性主义哲学加以系统化和通俗化。就美学思想来说,他的有关美的定义是把客观事物的完善和它在主观方面所产生的效果作为美的两个基本条件。在沃尔夫的哲学体系中,理性认识被看成是高级的,感性认识被看成是低级的。哲学往往被归结为研究高级的理性认识的逻辑学,感性认识被排斥在哲学研究之外。到了鲍姆嘉通,他已经不满意理性主义哲学对感性认识的贬低和轻视。他认为以往的以往的人类知识体系有个重大的缺陷:即缺乏对于感性认识,主要是审美意识和艺术问题的严肃的哲学沉思。理性认识有逻辑学在研究,意志有伦理学在研究,感性认识还没有一门专门的学科去研究。因此,他提出应当有一门新学科来专门研究感性认识。感性认识可以成为科学研究的对象,它和理性认识一样,也能够通向真理,提供知识。鲍姆嘉通在1735年发表的博士论文《关于诗的哲学沉思录》中就首次提出建立美学的建议,至1750年他特地从希腊文中找出了“埃斯特惕卡”来命名他的研究感性认识的一部专著。至此,美学作为一门西方近代人文科学诞生。当然,鲍姆嘉通的意义不仅在于命名和提出建议,而且为美学学科的建立付出毕生精力[2]。1742年开始在大学里讲授“美学”这门新课,在1750年和1758年正式出版《美学》第一卷和第二卷。在《美学》中他实现了学位论文中的建议,驳斥了十种反对设立美学的意见,初步规定了这门科学的对象、内容和任务,确定了它在哲学科学中的地位,使美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1750年常被看作美学成为正式学科的年代,鲍姆嘉通也由此获得了“美学之父”的称号。
在一般的美学史著作中,往往只把鲍姆嘉通看成美学学科的创名人,似乎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值得注意的美学问题。应该说,这种看法本身是不符合实际的,降低了鲍姆嘉通在美学史上的历史成就。鲍姆嘉通从根本上改变了美学学科有名无实的境况,他提出建立美学学科并不是出于盲目创新的激情,而是他对莱布尼兹和沃尔夫理性主义哲学以及全人类全部知识体系进行深刻反思的成果,同时这也是在此之前西方哲学发展的一个历史成果。
二、未完成的美学巨著《美学》中的主要美学思想
鲍姆嘉通的《美学》原文是以拉丁文写成的,分为“理论美学”和“实践美学”两大部分,中译本只选其“理论美学”的重要章节,但是基本概括了他的主要美学主张[3]。
首先,鲍姆嘉通在《美学》第一章里这样界定了美学的对象:美学的对象就是感性认识的完善,这就是美;与此相反的就是感性认识的不完善,这就是丑。正确,指教导怎样以正确的方式去思维,是作为研究高级认识方式的科学,即作为高级认识论的逻辑学的任务;美,指教导怎样以美的方式去思维,是作为研究低级认识方式的科学,即作为低级认识论的美学的任务。美学是以美的方式去思维的艺术,是美的艺术的理论。这一界定正是针对当时理性至上、排斥感性的情况提出的。作为感性认识的美学,目的是达到感性认识的完善。而完善这一概念,是鲍姆嘉通从沃尔夫那里继承而来,但是在沃尔夫那里,完善只涉及理性认识,与感性认识无关。而在鲍姆嘉通这里,完善既有理性认识的内容,又有感性认识的内容。要达到感性认识的完善,须有三个条件:思想内容的和谐、次序和安排的一致和表达的完美[4]。因此,他不像莱布尼兹、沃尔夫那样只在客体上寻找完善,而是要到人的主观认识中寻找美的根源。这种强调认识主体作用的倾向,成为鲍姆嘉通美学中的一种新的重要因素,预示了近代西方美学的新方向。
其次,鲍姆嘉通认为,“认识的美”是“以美的方式进行思维的人所取得的成果”,所以主体先天的审美能力(也即以美的方式进行思维的天赋的能力)就显得特别重要。它主要包括:“敏锐的感受力”、“丰富的想象力”、“洞察一切的审视力”、“良好的记忆力”、“创作的天赋”、鉴赏力、预见力、表达力和“天赋的审美气质”[5]等。这些先天的审美能力正是判断对象美丑的主要因素。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审美力并不完全是感性认识的范围,有些已经涉及到理性内容。由此可见,鲍姆嘉通并未一味提高感性,而贬低理性,而是试图把感性和理性统一起来。同时,鲍姆嘉通认为:先天的审美能力如不经常训练也会衰竭、消失的。由此,他提出要以“正规的艺术理论”为指导,以伟大的作家作为楷模进行正确的审美训练的理论。
再次,在讨论了“审美的丰富性”和“审美的伟大”后,鲍姆嘉通提出了美的思维的第三个特征:审美的真实性。在当时,感性认识是作为一种模糊的、混乱的认识而存在的,很多人把它当作错误的根源加以排斥。而鲍姆嘉通则认为审美经验中同样包含着普遍的真理性,即“审美的真”。这种真实,不是通过理性的逻辑思维所能达到的,而是通过具体的形象感觉形成的。“美学家不直接追求需要用理智才能把握的真[6]。”而是在对具体的感性形象的体验中领悟这种普遍性。从主观感性出发,鲍姆嘉通把真(美)或假(丑)与感性认识的完善与否联系起来,认为“并非所有的假在审美领域内也是假的”。假(丑)的事物如果符合“感性认识的真完善”,就是真(美)的,而真(美)的事物如果不符合这一标准,就是假(丑)的。真或假在这里似乎与事物本身的性质无关,而只关系到感性认知的方式。甚至,有些假例如文艺作品中的虚构,在审美领域里可能比现实生活中的事实更真、更美。审美的真不是流于表面的东西,人们不能一眼就看出它的内涵。它不是那种用条理清晰的语言表达出来的和用理性去掌握的一般的原理与规则,而是由“理性类似物”即感性感知的一种不太明确的东西。
再次,鲍姆嘉通认为科学和艺术都追求真,但两者追求真的方式却是不一样的。科学的求真要求用完善的理性,通过个别事物具体的、生动的、表象的舍弃,抽象出具有高度概括力的一般概念;而审美的求真则正好和前者相反,它是运用“低级的感性认识”,尽量把握事物的完善,“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少让质料的完善蒙受损失,并在为了达到有趣味的表现而加以琢磨的过程中,尽可能少地磨掉真所具有的质料的完善[7]”。审美的求真不同于科学家和哲学家们在逻辑方面的努力,也不同于历史学家严格地考证,还同人们的理性预见有关。
三、作为理性派美学的鲍姆嘉通美学的认识论意义
理性派美学使其美学范畴趋于普遍化、概念化、理性化。理性派美学的主要概念是“和谐”、“完善”、“目的”、“模仿”、“真实”、“清晰”等,理性派强调以理性为依据、以概念为手段达于关于美的最实在的绝对知识和无须置疑的绝对真理体系,当然就对那些富于变化性、非绝对性和不稳定性的概念如“想象”、“情感”、“趣味”等没有兴趣。在他们看来,美应该精确、明晰、完善、真实,充满理性的光辉和典雅的格调,而一切模糊不清的东西、一切不可理解的东西都是不美的、不完善的。他们强调共性和类型,主张和谐与对称。
作为十八世纪德国理性派美学的代表人物之一的鲍姆嘉通认为,意味着整体对部分的逻辑关系即多样性的统一的“完善”是美的最高的理性尺度,“美学的目的是感性认识本身的完善”,“感性认识的美和审美对象本身的雅致构成了复合的完善,而且是普遍有效的完善”。
鲍姆嘉通主张用数学明晰性程度来衡量艺术诗意的多寡。他说:“在广延上明晰的表象通过感性途径所呈现的东西比在这方面不清晰的表象所呈现的东西要多,因此,更有助于诗的完善。正因为如此,广延度上比较清晰的表象更具有诗意……诗中呈现确定的事物越多,就越具有诗意[8]”。 毋庸讳言,在近代,美感的冲击力实在太大,理性派美学只好步步退守,这在鲍姆嘉通那里最明显地体现出来。他说,“如果情感被忽视,或者它完全遭到损毁……那么就到处都会充斥着情感的匮乏,这种匮乏会败坏一切能被想成美的东西”,“能激起最强烈的情感的就是最有诗意的”[9]。 鲍姆嘉通把客观主义依然浓烈的“美是感官认识到的完善”这个莱布尼茨—沃尔夫派的命题修定为“美是感性认识本身的完善”,从而赋予了美学更多的人本主义内涵。卡西尔认为,鲍姆嘉通“是最先克服了‘感觉论’和‘唯理论’之间的对立,并对‘理性’和‘感受性’作出新的富有成效的综合的思想家之一”,但他并不是要为人类的全部认识寻求最终的自明性根基,而只是要为感性直观保留一些地盘。所以卡西尔说:“鲍姆嘉通美学的目的就是要给心灵的低级能力以合法地位,而不是要压制和消灭它们”。因此,虽然他是最先把感觉论引入理性论从而在理性派美学内部造成动乱的重要美学家,但他并没走出理性主义和科学主义的门槛[10]。从根本上看,在鲍姆嘉通那里,审美只不过是逻辑认识的一个低级形式,是“类似理性”或“理性的畸形变体”。鲍桑葵断言,鲍姆嘉通“总体上倾向于认为美的中心特点是认识而不是”[11]。
四、鲍姆嘉通美学的当代意义初探
强调审美的实践特性而不是解释或认识特性,是当代西方美学中的一股潮流。当我们在依据某种现代西方美学理论来改造实践美学的时候,也应该关注西方美学这种最新的变化。当然,这里并不是以追求西方最新的思想为最高目标和最大光荣,也不是在有意无意地抹杀当代西方美学中的实践与马克思哲学中的实践之间的区别。我们认为不是争论实践美学,而是要进行美学实践。
当代美国美学家殊斯特曼尤其强调美学的实践特征。认为美学的实践意义至少可以体现为这样两个方面:作为一种艺术哲学,它不仅是对已经存在的艺术现象的总结,而且是对未来发生的艺术现象的理论规范;作为一种感性学,它不仅要求有关方面的理论知识,而且要求有关感性的训练,尤其是身体方面的训练,从而有所谓的“身体美学”。
殊斯特曼尤其强调身体训练应该是美学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他在对鲍姆嘉通美学的重新解读中,发现了其中从逻辑上来讲必然具有但事实上遭到忽视的身体训练的主题,主张在鲍姆嘉通美学的基础上从下面三个方面对身体美学进行新的重构:(1)复兴鲍姆嘉通将美学当作一个超出美和美的艺术问题之上,既包含理论也包含实践练习的改善生命的认知学科的观念;(2)终结鲍姆嘉通灾难性地带进美学中的对身体的否定;(3)提议一个扩大的、身体中心的领域,即身体美学,它能对许多至关重要的哲学关怀作出重要的贡献,因而使哲学能够更成功地恢复它最初作为一种生活艺术的角色[12]。
因此,在殊斯特曼看来:这种所有艺术中最有价值的、最令人满意的生活艺术,应该在一个人的具体生活品质中检验,而不是在一个人的理论著述中检验。正如塞涅卡所说,哲学将幸福作为她的目的,而不是将书本知识作为其目的。对后者的热情追求,不仅无益,而且有害。第欧根尼·拉尔修报告说,某些杰出的哲学家,根本什么都不写,他们像苏格拉底那样,主要通过他们的榜样生活的品行,而不是以系统阐述的学说,来传达他们的教导。蒙台涅的说法似乎更为明确:写作我们的品性,而不是写作书本,是我们的义务……我们伟大而光荣的杰作,是适当地生活。而这一切,显然和鲍姆嘉通当年试图将美学限定为“研究感性的科学”的理论出发点大异其趣,而从中我们也可体味到当代美学发展的某种趋向。
参考文献
[1]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287.
[2]李醒尘.西方美学史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259.
[3]朱立元.西方美学名著提要[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0,105.
[4]、[5]、[6]、[7]、[8]、[9]鲍姆嘉通.美学[M].王旭晓译.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21;40;68;125;3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