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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论:好文章的创作是一个不断探索和完善的过程,我们为您推荐十篇中国近现代史论文范例,希望它们能助您一臂之力,提升您的阅读品质,带来更深刻的阅读感受。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以下简称《纲要》)自2007年开设以来,各高校对其教学模式进行了积极探索,提出了许多教学模式。目前世界和中国都发生着巨大变化,为了更好地适应这一变化,对这些教学模式进行总结,探索未来努力的方向,显得非常必要。
一、各种教学模式的探索
(一)教学组专题教学模式
北京大学采取的是这种教学模式,首先将《纲要》的教学内容依据教学大纲和教材要求,设置成教学专题。每个教师承担自己最熟悉的3至5个专题。除了课堂专题讲授,还开展了其他的教学环节,丰富教学内容,活跃教学方式。学生成绩主要由平时考勤、期中论文和期末开卷考试构成。这种模式教学风格多样,增强了课堂的吸引力,同时减轻了教师的教学负担,达到教学、科研的统一。
(二)“MSD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是指以现代化为课程主线,采用基础课专题化的方式,发挥“纲要”多样化教学的群集优势这是以现代化为主线构建中国近现代史的教学模式,表明了教师的学术倾向,即认同“现代化范式”。
(三)专题式讲授、学生参与式教学、案例教学与实践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模式
专题式讲授是把内容分成若干专题由教师讲授;参与式教学是采取多种教学形式能够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案例教学,就是通过对典型事例加以分析、讲解、讨论,引导学生运用所学的理论去指导实践。实践教学就是借助参观探访各种红色革命资源引导学生由抽象走向感性。
(四)互动式教学模式
互动式教学模式是指教师根据教材内容设计多种活动,系统地利用教学中动态因素之间的互助,促进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合作,以达到教学目标,提高教学效率的一种教学模式。纲要课互动式教学模式以教师的“先动”为基础,以学生的“主动”为关键,以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互动”为重要环节。互动式教学对于改变大学“纲要”课堂单一、沉默的状态,提高教学效果有重要的作用。
(五)研究型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要想法设法让学生主动参与教学过程,通过以研讨的方式学习中国近现代史的基本史实和理论,学会用史学观去理解、分析历史和现实问题,并形成对中国近现代史的正确认识。包括以专题讲授构建研究型教学内容、实施教学相长、双向交流的研究型教学方法、改革传统考核方式。
(六)“整合式”教学模式
这种教学模式以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基础,将知识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整合为完整的教学过程,将教师指导与学生自主学习整合为完整的教学过程,将课堂教学与社会实践活动整合为完整的教学过程。
(七)八环立体教学模式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课是以历史教育的形式承载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育功能,由讲、听、看、读、做、谈、走、写八个环节相结合,形成立体教学模式,该模式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增强了纲要课育人的效果,提高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实效性。
(八)“1+1+5”教学模式
这一模式包括:走出一个误区——对这门课的特殊性质和功能的认识误区,体现一个原则——“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原则,创新五种教学方法,采用体验式教学法、史论结合教学法、历史人物教学法、影视教学法、情理交融教学法相结合。
(九)立体化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是在《纲要》的教学中建立以课堂教学为中心,自主性学习、实践性学习、创新性学习“三位一体”的立体教学模式。自主性学习是指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依托图书馆和网络对自己感兴趣的课题深化学习的过程;实践性学习是指以“历史剧”为基础,以红色资源为依托,结合校内校外的资源延伸学习的过程;创新性学习是师生之间和学生相互问交流探讨,探索新问题,形成新观点。
(十)“剧情式”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是将戏剧情节运用于教学中,使教学活动产生戏剧效果,从而提高教学质量的一种模式。即通过结合本土历史文化教学,穿插名人名言、家世、典故,插播电教短片,讲解时事,开展课堂讨论等教学兴奋点,形成“剧情”,使学生感受到听课的乐趣,在快乐中学习,在学习中获得快乐,在快乐中获得了思想升华。“剧情式”教学模式要求专题教学,每个专题一次课,如同戏剧上、下集,其内容逻辑完整、前后连贯。
(十一)开放式教学模式
开放式教学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把课堂开放给学生,使学生充分参与教学过程;把课外开放给学生,使学生的疑惑及时得到解答;把考试开放给学生,使学生不再为分数而死记硬背。
(十二)“设问一探求一反思一创新”四位一体教学模式
这种教学模式,是通过创设问题情境,启发学生思维,引导学生探究,在教师的“导”与学生的“探”的有机结合中,完成教学任务,使学生对历史有所感悟、思想有所升华,以培养学生的历史思维能力和创新能力为终极目标的教学活动形式。
(十三)体验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要求教师结合“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学科的特点,从课程教学的整体目标出发,充分挖掘教材中的情感因素,以丰富多彩的教学方法和教学实践使学生全方位的触摸历史,接受精神文化的熏陶,实现知识与认识的内化。包括以情动情的课堂教学体验模式、在历史中体验历史的实践教学体验模式和充分利用多媒体技术增强教学效果。
(十四)“因材施教”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是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根据不同院系不同专业的学生群体特点,采取多种形式,调动所有学生的积极性,共同探讨、研究、回答并解决时代、社会、人生中不断碰到的难点、热点问题。课堂教学实行个性化教学,课外注重加强实践环节,实行课内课外两个课堂相结合。
二、对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教学模式探索的思考
(一)关于专题式教学模式
根据调查,现在多数高校采用专题式教学模式。
专题式教学模式又有两种形式:一是专家专题型,即每个教师主讲最擅长的几部分,几个老师轮流授课;二是内容专题型,即把内容转化为若干专题,有一位老师通讲。这种模式有利有弊。优点在于这种教学模式解决了课时少与教材内容多的矛盾,突破了教材原有的章节结构,具有灵活性和针对性,教师可以有限的课时内完成教学任务;突出了教学重点,主题明确,注重宏观把握和多维度分析,可以及时追踪学术前沿,培养学生多维度分析问题的能力。
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是课程的前后联系疏离,有脱节的危险。二是高估了大学生历史知识水平,不利于教学目的的实现,弱化了教书育人的作用。高校实施专题教学模式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减轻教师教学负担,以便让教师有更多时间搞科研,但这样做付出的代价却是,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师生交流机会更加减少。三是专题设置不当,有的学校设置了23个专题,不知道在32个学时内如何完成这么多的专题任务。
(二)关于评价体系
不少学校配合教学模式,对于评价方式和手段上也做了不少探索。一般实行平时考核和期末考试相结合,平时成绩主要由学生出勤、平时作业和课堂讨论等组成,权重不高,期末考试权重大,采用开卷方式,注重考查学生理论联系实际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这种模式重点还是在期末考试,还是容易造成学生背教材的局面,不利于达到教学目的。应该加大过程考核的权重和增加考核方式,弱化期末考试的重要性。
史料一般分为三种:实物史料、文字史料和口述史料。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史料的存在方式日益多样化,利用网页和视频也成为收集史料的重要途径。史料对于史学研究来说具有重要作用,只有收集了大量史料,才不致写出空洞无物的文章。
首先,收集史料要做到详细具体。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以及人类保存历史意识的提高,当代资料的收集工作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比如可以通过广泛阅读及时积累史料,充分利用当前历史学的各种网络资源平台,不断丰富历史知识,及时补充历史史料。
其次,收集资料要有发现意识。对于眼前的史料,有人视而不见或者见而不识,那么蕴含其中的史料价值就无从发现。只有当史料中的历史信息、历史价值被充分发现,外显的遗迹才能内化为史料证据。
最后,史料的收集要具有客观性。研究者在收集史料时要秉持客观性原则,广泛收集资料,不能对不符合自己偏爱的资料不予采纳,更不能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去裁剪历史资料,无视历史史料的全面性和论文写作的客观性。
二、史料的选择与运用
对于历史论文的写作而言,史料的选择与运用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在史料的搜集和选择上要注重史料的典型性和可信度,并将史料与科学的分析方法和历史观点相结合。
首先,史料的选择要具有典型性。历史的遗迹不计其数,面对浩瀚庞杂的历史史料,要善于有目的、有计划地对史料进行比较与筛选,选择最具典型性的史料去说明历史问题,围绕问题有的放矢地选取富有典型性的史料,增加历史研究的真实性和说服力,使过去的历史呈现时具有完整性与鲜活性。
其次,史料的选择要具有可信度。在广泛收集资料的工作完成之后,辨别史料的真伪就成为论文写作的一大问题。史料的真伪直接决定着历史论文的可信度,所以要选择可信度高的史料作为论文写作的材料加以运用。著名历史学者戴逸曾说:“历史研究必须以史料的收集、整理、排比、考证为基础。”
最后,要注意将史料的运用与作者的历史观点相结合。论文的写作不是历史史料的简单堆积,而是史料与观点结合的成果。对于历史论文的写作而言,历史史料纵然必不可少,但是如果没有作者历史观点的解读,那么整篇文章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唯有在深刻分析、研读史料的基础上,才能更好地发现历史、认识历史、反省历史。
三、史料的解释
历史是一门具有解释性的学科,历史论文的写作同样离不开解释。有时历史解读还必须借助合理的理论假设,这就决定了历史解释不可避免的会带有主观色彩。所以,对史料的解释要做到以下几点:
首先,在历史史料的叙述和解释过程中,研究者要做到努力排除自己内在的偏好和偏见,在历史知识的呈现上努力做到全面、客观,同时也要认识到自身存在的某些条件束缚,不让其受到自身价值准则的影响,确保尽可能接近地反映历史事实。
其次,历史学家在研究过程中还要确立正确的历史方向感。史料的收集与运用固然重要,但是历史研究者也要意识到史料的作用在于提供一个台阶,以达到认识历史的目的。对历史的认识不仅在于认识历史事实,还要在现有史料的基础上不断跨越,超越当前社会以及当前历史所具有的局限性,将眼光投射到将来,因为历史学家只有在将来才能找到历史判断的最后标准。
最后,要注意将历史史料与史学理论相结合。日益丰富的历史史料的发现需要科学的理论加以指导和分析,从史料本身出发,推导出新的历史研究领域,同时,新的历史史料的发现也促进了史学理论的创新,在史料分析与运用的过程中拓展出新的历史问题与历史领域,可以说历史史料的扩充与历史认识的深化是历史研究中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推动了历史学的发展。
总之,史料在历史论文写作中占有重要位置。史料的存在增加了还原历史真实的可能性。但是,想要增加历史事实的说服力,就必须增强史料的科学性及可信度,将史料的选择、运用与科学的理论与分析相结合,使史料不断得到发掘和充实,也使历史认识得到不断深化。
注释:
[1]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0
[2]戴逸,中国近现代史的研究如何深入[N],人民日报,1987
【参考文献】
[1]齐世荣.史料五讲[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2]王学典.史学引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3]李剑鸣.历史学家的修养和技艺[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0
1.文化传播简述
文化是人类社会特有的现象,是以人的活动方式以及由人的活动所创造的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为其内容的系统。①我们被所处文化制约的同时,也在创造着文化。人类文化是种类丰富、多姿多彩的,在当今这个“越变越小”的地球村,不同文化间的摩擦与碰撞变得越来越频繁,因此跨文化交流显得格外重要,甚至是每一个人都要面临的挑战。
中国作为一个神秘的东方国度,从古至今,吸引着无数的“探秘者”来一探究竟。而且中国需要走向世界,正是这些“探秘者”将中国介绍给了世界,一层层地掀开她神秘的面纱。
2.马可・波罗及《马可・波罗游记》
在西方关于中国的游记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要数《马可・波罗游记》(也称《东方闻见录》),它第一次较全面地向西方介绍了发达的中国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将地大物博、文教昌明的中国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马可・波罗也因此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先驱者。
马可・波罗(Marco Polo)是13世纪来自意大利的世界著名的旅行家和商人,他在中国游历了17年。他在狱中口述了大量有关中国的故事,其狱友鲁斯蒂谦(Rustichello da Pisa)写下著名的《马可・波罗行记》记述了他在东方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的见闻,并激起了欧洲人对东方的热烈向往,对以后新航路的开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此时的文化交流还处于较低的程度,而明清之际的传教士则逐步加深了西方对中国的认识。
3.以利玛窦为例的传教士
明清之际,以天主教传教士为媒介,中西文化实现了第一次正式的接触与交流。在二百年左右的时间里,传教士们不自觉地充当了欧洲与文化交流的桥梁,而利玛窦提出的天主教儒学化理论在这次中西文化交流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利玛窦(Mat teo Ricci,1552)是意大利的耶稣会传教士,学者,明朝万历年间来到中国,揭开了明清之际天主教在华传播的历史,同时也揭开了明清之际中西文化交流的序幕。利玛窦积极向欧洲介绍中国的情况,使欧洲了解中国。他率先将《四书》译成拉丁文,开创了把中国传统典籍介绍到西方的先河。尽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传教,但客观上也沟通了中西文化的交流,使得传教活动带有浓厚的中西文化交流的色彩。
由利玛窦等传教士所开创的早期汉学,为此一时期西方社会系统研究中国历史文化的开端,对西方学术乃至社会思想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同时也促进了中西双方在更高水平上的交流与对话。②这些传教士汉语研究的成就主要有:开创了汉外辞典的编纂工作、开拓了中国语法的研究、开启了中文拉丁拼音化的历程、丰富了中国近代汉语词汇。③但更为系统和深入的汉学研究则是现当代一些汉学家所作出的贡献。
4.汉学家
汉学家,本应译为中国学家,是指专门从事汉学研究领域的人,一般被称为汉学家的人都是指不在中国从事研究的非中国人或海外华人。近代最有影响的汉学家有美国的费正清和瑞典的高本汉等。
4.1费正清
费正清(John King Fairbank)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著名历史学家,美国最负盛名的中国问题观察家,美国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的泰斗,“头号中国通”,哈佛东亚研究中心创始人。
美国的中国学研究始于费正清,是因为作为现代中国学的奠基人和开拓者,费正清首先成为由汉学研究向近现代中国研究演变的过渡性学者,他完成了从古典汉学研究向近现代中国研究的过渡,创立了以地区研究为标志的现代中国学。作为东亚地区研究的开创者,费正清把对近现代中国的研究作为东亚研究的主体,经他独著、合著、编辑、合编的作品多达60余部,还有大量的论文及书评,主要著作有《美国与中国》、《在亚洲的下一步》、《近代中国:1898――1937年中文著作书目指南》等,费正清的研究触及现代中国的各个方面。在其有限的专业领域内,涉猎了中国现代历史上几乎所有的重要历史人物。费正清的区域研究在众多中国学者中独树一帜,费正清学术生涯的最大成就,就是创立当代中国学。这种“中国学”,就是有别于偏重语言学、文化学、传统汉学的中国学。它和欧洲传统汉学的最大区别在于,特别强调运用多种档案、多种语言、多种社会科学方法研究中国,从而导致一种被称之为“新汉学”的中国学的形成。
4.2高本汉
高本汉(Klas Bernhard Johannes Karlgren,1889―1978),瑞典人,歌德堡大学教授、校长,远东考古博物馆馆长。高本汉是瑞典最有影响的汉学家,瑞典汉学作为一门专门学科的建立,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高本汉在中国历代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运用欧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探讨古今汉语语音和汉字的演变,创见颇多。
作为世界语言学的巨擘,高本汉认为没有一种学术领域比汉学更广的,他对中国古代的语言文字学更是情有独钟。为此,高本汉把中国古代语言文字研究看作汉学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他的代表作主要有:《中国音韵学研究》,该书影响极大,标志着中国现代音韵学史的开端。他以《切韵》为枢纽,上推先秦古音,下联现代汉语的方言,对汉语语音史进行了全面的研究,并对汉语的中古音系和上古音系进行了语音学的描写,为每一个音类构拟了具体的音值。这为汉语音韵和语音史的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研究途径,中国学者一般都接受了高本汉的总原则,只是在细节问题上进行了订正。
高本汉学术研究最重大的贡献是对古汉语语音系统的构拟,中国语言学界对于古代语音原来只能借反切方法照韵图加以考证,高本汉则用一套注音字母对古音做描写,与反切系统的韵部相互检验,又以现代汉语和日本、朝鲜、越南等国语言中的古汉语译借音进行对照比较。
5.总结
一个民族只有通过与其他民族的交流学习中,才能永葆青春,不断地进步。
西方对中国的认识势必会更加深入,我们也应该在清楚认识本国文化的基础上,加深对西方文化的认识,这样才能更好地促进交流,使自己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作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
参考文献:
① 于语和、庾良辰《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论》第一页.[M].山西教育出版社.1996(4)
② 张宗鑫.明后期中西文化的碰撞与融合――以利玛窦为中心的考察.山东大学.2012(4)
③ 张西平.《传教士汉学研究》大象出版社,2004(7)
参考文献:
[1] 马可波罗及《游记》在中国早期的传播.学术月刊.邬国义.[A].2012(8)
[2] 从利玛窦的天主教儒学化理论看中西文化交流.学术月刊.吴强华.[A].2003(5)
[3] 《汉学研究》.学苑出版社.阎纯德.[J].2009(11)
学习是件快乐的事。但由于历史知识创新余地不大,并受传统教学理念和方法的影响,不少历史教师未能从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转变,严重影响了历史教学效果。为了推进素质教育,必须加大历史教学的改革力度。
一、更新教学理念,提高历史教师素质
理念是行动的先导和灵魂,一切先进的教学改革都必须有与之相适应的新教学理念。素质教育提倡:教师和学生是课程的有机构成,是课程的创造者和主体,共同参与课程开发的过程。
据此要求教师在教学理念上进行转变:把传授知识为主要任务,转变到以发展学生智能为主要任务;把以教师或教材作为教学的中心,转变到学生占主体地位;把注重学习的结果,转变到注重学习的过程;把侧重学习的内容,转变到侧重学习的方法;把强调教师传授知识的方法,转变到强调教与学方法的结合,尤其强调学生学习的方法;把注重学生识记知识的活动,转变到注重学生创造性的运用知识的活动;从封闭式的教学转变到开放式教学形式。这对教学而言,意味着人人参与,平等对话以及合作,不仅是一种认识活动的过程,更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精神交流。对学生而言,意味着主体性的凸显、人性的表现、创造性的解放。对教师而言,意味着上课不仅是传授知识,更是一起分享理解,促进学习;上课不是单向的付出,而是专业成长和自我实现的过程。
二、优化教学内容,提高历史教学质量
教学改革的发展,离不开教学实践的改进。教学内容是教学实践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要达到教学实践的最优化,必须对教学内容做精细的安排。
按课本上课,已成为教师教学的惯例,很少教师会考虑教材知识的组织形式是否便于学生对知识的吸收、理解和运用,课本知识如何区分主次,是不是所有知识都是学生必须掌握的核心知识等问题。教学实践表明,教学内容质量的高低,明显影响学习的效率与学习的质量。教给学生孤立、零散的知识与教给学生系统化、结构化的知识;教给学生一般知识与教给学生学科的核心知识;单纯教给学生感性知识与同时教给学生理性知识,教学效果是大不相同的。因此,优化教学内容并对其进行合理的删减与质的改造,已成为提高课堂教学效率的迫切要求。
优化教学内容,先要宏观把握教材。即:教师备课时,须通读教材并把每节课都放在整个历史长河中,把握历史阶段特征。如:讲述中国近现代史时要宏观把握三条线索:中国人民的屈辱史、抗争史和探索史。那么以后讲任何一节时都可放入一条线索中去,使学生能更清楚地把握历史。二是微观拓宽教材。历史教科书曾被一些史界同仁形象地称为“压缩饼干”。因此,在使用教材时,要对一些内容进行必要的充实,使之生动形象更易理解。如针对教材经常挑选报刊、杂志上一些与现实有关的历史论文、或与历史有关的时事评论辅导学生学习。三是深化标题间内在联系。一节课一般涉及几个问题,那么教师在讲课时不但要突出重点、难点,还要注意深化各个标题之间的内在联系。只有这样才能揭示历史发展线索,真正掌握历史知识。
三、采用多种教学方法与手段,提高历史教学效果
教师在教学理念上的创新只有通过实实在在的教学才能表现出来。而如何做好教学工作,使历史教学达到教授学生知识和培养学生能力的目标,教学方法与手段的创新是关键也是根本。
历史是社会科学的整合,很多内容没有灵活多样教学方法的配合,很难有理想的效果。所以,据不同的内容,教师可以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有以教师教授为主的讲授法、谈话法;在教师教的基础上, 以学生学习活动为主的指导法、实验法;以师生双方交互作用为主的讨论法;以及教师自创的模拟法、角色扮演等方法。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所运用的教学方法,是符合教学内容的要求,适应学生的年龄阶段,能发挥教师专长的。因此,在不篡改史实,不歪曲史实的教学中,运用各种方法要注重相互结合,取长补短,综合地发挥作用。
教学手段上,把现代信息技术尤其是多媒体技术引进历史教学已成为必然趋势。多媒体技术应用于历史教学,可以集文字、声音、图像、影像等信息功能于一体,与传统的直观教具相比,具有更为直观、逼真,反映的内容更丰富,能够充分调动各种感官等优点。尤其能为学生营造一定的历史情景,再现历史场面,让学生身临其境,亲身感受历史时代的氛围。从而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改善课堂气氛,提高教学效率。可任何教学方法与手段的运用,目的都在调动学生积极性,只有全体学生都参与到教学中,所采用的方法与手段才是有效的。
当前,我国的教育教学改革正如火如荼地推进,素质教育被越来越多的教学工作者和学生所接受。作为历史学科教师要挑起时代赋予的重任,转变观念,更新方法,把改革落到实处,将培养提高学生素质能力贯穿于整个历史教学的始终,培养出社会所需人才。
参考文献:
汉武帝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君主,他开创汉代民富国强的盛世局面。史书和文学作品中多有记载,其中在文学作品中有许多以汉武帝求仙为题材的小说,这类小说虽具有明显的宣扬道教色彩,但对研究宗教与文学的关系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1 关于汉武帝与道教的小说继研究
以西汉武帝刘彻求仙为题材的小说主要集中在《汉武帝内传》、《海内十洲记》、《汉武帝别国洞冥记》、《汉武故事》四部著作当中。此类小说以汉武帝求仙为依托,核心是宣扬道教主张及思想立场。其中以《汉武帝内传》最著名。
许多学者对此类题材的小说进行了深入研究,硕果累累:代表性专著有王国良《汉武洞冥记研究》[1]。另外日本学者小南一郎的《中国的神话传说与古小说》[2]、李丰楙的《忧与游:六朝隋唐仙道文学》[3]、赵益的《六朝南方神仙道教与文学》[4]、杨建波的《道教文学史论稿》[5]、詹石窗的《道教文学史》[6]、李剑国《唐前志怪小说史》[7]都有专章专节介绍,从文学、宗教学、民俗学等方面对汉武帝求仙系列小说进行阐释;研究的论文也层出不穷,有王青的《〈汉武帝内传〉与六朝道经的关系》[8]、《道教传经仪式与〈汉武帝内传〉》[9],刘湘兰的《论“汉武故事”修辞性叙事的宗教意义》[10]黄景春《汉武帝:从历史人物到小说形象》[11]黄勇的《方士小说向道士小说的嬗变——以小说中的汉武帝形象的演变为例》[12]等,从叙事特点,想象演变的角度对《汉武帝内传》进行研究。
2 《汉武故事》、《汉武帝内传》等的作者及成书年代研究
《汉武帝别国洞冥记》一书,《四库全书总目》列入小说家异闻之属,云旧题后汉郭宪撰,今人多持此观点。《海内十洲记》旧题汉东方朔撰,亦无异议。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汉武故事》、《汉武帝内传》的作者及成书年代研究学界持不同看法。
关于《汉武故事》的编纂年代问题说法有多种,主要有:李剑国的西汉末年说;东汉班固说;游国恩认为其成书最晚在建安、正始年间;孙诒让、余嘉锡、徐公持等人的葛洪编纂说;唐张柬之的南朝王俭说。黄景春整理并分析了《汉武故事》的作者及编纂年代,认为 “该书为宫廷传闻杂录性质,最初当完成于西汉武帝到成帝之间,经过汉魏文人的编纂而加入了西王母降临汉宫、东方朔成仙的情节。此书非一人一时所撰,从四库本和鲁迅钩稽本观之,其叙事芜杂,文字简单,不涉佛语,略无玄味,西汉文献原貌保留甚多,最后的编纂期限不应晚于曹魏。”[13]
关于《汉武帝内传》的产生年代及作者主要有:东汉班固说;汉光禄大夫郭宪撰;胡应麟及四库管臣认为作者系六朝文士[14];唐张柬之的葛洪说,今詹石窗、孙诒让、余嘉锡、徐公持等人亦持此观点;台湾李丰楙认为是东晋后期上清派道士王灵所作;日本学者小南一郎认为作者是上清派道士所作;北宋晁伯宇、南宋张淏都认为是唐代道士所作[15];李剑国以为当产生于东汉末年。王青在对《汉武帝内传》作者提出质疑,并指出“《汉武帝内传》并非作于一时一地,而是屡有增饰。其原始作者当是周义山之门徒,但此书后来在楼观道内传播,并经过他们的增饰。” [16]此观点较为可信。
3 《汉武帝内传》的其他研究。
在汉武帝与道教小说研究中,对《汉武帝内传》研究层出不穷,除研究作者与年代问题外,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3.1 《汉武帝内传》与上清派之关系。
詹石窗先生在《道教文学史﹒〈汉武帝内传〉》一节中,从“守一、存想”方面来论证《汉武帝内传》与上清派的瓜葛,并指出《汉武帝内传》所写西王母、上元夫人及诸侍女在上清派所信奉的神灵中可找到相应的位置。[17]日本学者小南一郎经过极为详尽细密的分析,令人信服地指出了《汉武帝内传》与上清道士之间的密切联系。李丰楙先生进一步从王灵期的才学志向、师承渊源、造构经目及流传情形四个方面来论证《汉武帝内传》乃是王灵期造够上清经时的产物。[18]王青教授则否定了《汉武帝内传》作者是上清道士,他分析了《五岳真形图》、灵飞六甲十二事等所提到的道书经籍与《紫阳真人内传》所记录的道经数目相近,从而断定《内传》作者是利用周义山所传经籍加工而成。
3.2 《汉武帝内传》与七七传承
日本学者小南一郎从《汉武帝内传》的文本结构出发,认为文本由两种文体构成,“第一种文体用来记述这个传说事件的经过等框架;与之相对应,利用第二种文体,仿佛话剧那样构成了作为传说核心的七月七日夜神们和武帝相会的故事。”杨建波教授在小南一郎说法的基础上又提出了“七七传承”的问题,认为“七”这个数字具有浓厚的神仙意蕴,特别是与西王母有不解之缘。
3.3 汉武帝及西王母的形象分析
在关于汉武帝的形象塑造上,为了达到宣教目的,该书将汉武帝塑造得十分谦卑,但是汉武帝并非仙才,而是一位庸主。汉武帝既有虔诚的神仙信仰又不能听从仙训,所以导致了他最终不能得道成仙的后果。对西王母的形象刻画上,王青教授在《〈汉武帝内传〉研究》[18]一文中指出“《汉武帝内传》很明显是在《博物志》与《汉武故事》等记载的汉武会西王母故事的框架上加工完成的”。在描写西王母形象、侍女名称、侍女服饰、传授经籍、诗歌互答五个方面更加具体化。在《汉武帝内传》中,西王母的形象一改以前亦人亦兽亦神的形象,变成了绝色佳人,成为传授成仙秘术的使者。刘湘兰教授在《论“汉武故事”修辞性叙事的宗教意义》[19]从叙事角度解读《汉武帝内传》的宗教意义,指出汉武帝是作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出现的,象征着世俗权力,提出了《汉武帝内传》是借帝王身份来强调神仙道教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西王母由神话之神转变为宗教之神,标志着以西王母为核心的神仙体系的形成。其最终目标在于宣扬道教的意识形态,提升其社会地位。
3.4 《汉武帝内传》与道教传经仪式
在《道教传经仪式与〈汉武帝内传〉》一文中[20],王青教授列举出传授道经仪式的四个步骤,即1、斋戒、择日与立坛。2、密祝、发炉、存思。3、说戒、受经、盟誓。4、复炉、出道场。这四个步骤与文本进行对比,得出了《汉武帝内传》与传经仪式之间具有同源性,即《汉武帝内传》所叙述的求仙过程的每一部分都和相应的传经仪式的某一阶段相关。在汉武帝与道教小说研究中是一大突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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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K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0-7326(2007)08-0089-05
在多年的环境史研究和教学实践中,无论是自己的思考,还是同学们的询问,都涉及环境史研究的意义问题。关于这一问题,笔者有些心得体会,并通过多种方式,与学生们做过或深或浅的交流。这里,将近年来的一些想法以及研究工作中的一些思考总结出来,以飨读者。
关于环境史研究的意义,当然可以从多种角度去思考和表述,对于不同的受众来说尤其应该如此。对于从事环境史学习和研究的历史学专业的同学来说,笔者重点强调的是,从推动历史学发展的角度来理解环境史研究的意义。具体而言,是从历史研究对象、历史认识以及研究方法等方面加以把握。
一
我们知道,史学界已有人认识到,环境史的一个突出的贡献,是使史学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时下关注的引起全球变化的环境问题上来,这些问题包括:全球变暖,气候类型的变动,大气污染及对臭氧层的破坏,森林与矿物燃料等自然资源的损耗,核辐射的危险,世界范围的森林滥伐,物种灭绝及其他的对生物多样性的威胁,外来物种向远离其起源地的生态系统的入侵,垃圾处理及其他城市环境问题,河流与海洋的污染,荒野的消失及宜人场所的丧失,武装冲突所造成的环境影响,等等。[1] (P2) 上述认识,显然是从历史研究对象的角度对环境史研究意义的一种阐发。简言之,环境史研究大大拓宽了史学的范围,其中一个方面,如上所示,即史学家已经将长期以来受到忽视的环境问题或环境灾害纳入史学的范畴,加强了这方面的研究。这也是对人类历史内容之认识的一个很有意义的突破。关于这个方面,笔者曾结合洛维特的《世界历史与救赎历史:历史哲学的神学前提》中的一个观点,[2] 谈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洛维特在书的“绪论”中说到:“无论是异教,还是基督教,都不相信那种现代幻想,即历史是一种不断进步的发展,这种发展以逐步解除的方式解决恶和苦难的问题。”[2] (P7) 针对洛维特的这一说法,笔者不敢肯定异教或基督教是不是“都不相信那种现代幻想”,但笔者认同,世界历史进程的确催生了这样一种现代思维现象,即历史在进步,时代在发展;其中一个衡量标尺,是“我们这一代”比上一代活得更好,而活得更好的体现,则可能是物质的占有量更多,精神的自由度更大。并且,如果将这种“历史不断进步的发展”认识,全然说成是一种“现代幻想”,肯定会惹来众多的非议,因为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无需用什么深奥的道理,只要列举凭经验就能感知并触摸的诸多事例,就可以指证洛维特的“现代幻想说”的虚妄。
然而,愚见以为,洛维特的上述说法是有着深刻的道理的,因为,时下的环境史研究几乎可以证明的,不是“现代幻想说”的虚妄,而是“那种现代幻想”的虚妄。换言之,环境史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已表明,“历史是一种不断进步的发展,这种发展以逐步解除的方式解决恶和苦难的问题”确乎是一种现代幻想,因为它可以通过并已通过一个个实证研究,无情地向人们揭示,人类在维系自身存在的同时,很可能打破了神圣的自然秩序,或者说切断了伟大的“存在之链”(The Chain of Being)。这样,不管他如何抗争,到头来未必能逃脱“弑父娶母”的悲惨命运。所以,我们很不情愿地看到,在人类文明史,尤其是近代以来以“现代化”为发展方向的历史进程中,有多少生命、多少存在成为了现代化进程的祭品。可以说,人类在“以逐步解除的方式解决恶和苦难的问题”的同时,也在“自毁长城”――制造了更多、更深的苦难与恶;其中最为深重的,可能莫过于人类自己制造的核弹有可能将人类文明及其赖以支撑的大地炸得粉碎。如今,“生存还是毁灭”,的确成了问题。并且,今天人类的生死之忧,并非只是像哈姆雷特那样对“人”的生生死死这一个体问题的忧虑,而是对生养人类的大地母亲及其养育的无数生命之存亡的整体问题的思索。因为,如果不讳疾忌医的话,我们就应该坦承,人类文明的发展其实包含着重重悖论。在一定意义上,人类为生存所需,可能有意无意地破坏了“存在之链”。创造即毁灭。人类为改善衣食住行所创造的哪一项物质成就,不是以其他存在的被消耗或死亡为代价的?譬如水泥路面的建造。人们在发明坚固耐久的材料,用它来构筑平整光洁的路面时,也阻塞了地下水源的涵养,干涸了地上、地下生物的生命之泉;更何况,这样的材料可能还是以挖空、炸碎山体而取得的。
的确,环境史家所研究的各类环境问题,是一个事关包括人类自身的整个地球的“生死之忧”的大问题。由此,笔者认为,即使环境史研究停留在这一层面,也足以体现它存在的价值,因为它已惊醒一度沉睡在“发展”、“进步”之春秋大梦中的人类。在人们当下所制定的应对环境问题的各种措施中,不能说没有环境史学家所贡献的智慧。关于这一点,美国环境史学家沃斯特在《我们为什么需要环境史》一文中作了精辟入理的分析,[3] 其看法颇具代表性。
当然,环境史研究肯定不能也不应停留在为人类文明大唱挽歌的层面,毕竟,人类所拥有的理性“又是一个最坦诚的监督者,会对人类生存的偏颇行为发出调整的信号”。[4] (P431) 其实,理性在“对人类生存的偏颇行为发出调整的信号”时,也不能不受“自然感性”的感召,所以,我们断不能将它们两者割裂开来。实际上,人类也正是在其理性和自然感性的共同催促下,一次又一次地发出要求人类自身调整的强烈信号的。梭罗、缪尔、利奥波德、卡逊……无数先贤往圣的言与行,正是他们在面对人类偏颇行为时所发出的这样的信号。我们既然有志于环境史研究,就不仅要学会倾听和接收这样的信号,而且还要以我们自己的方式来宣扬这类榜样的力量。
从这个方面来说,纳什在《大自然的权利――环境伦理学史》一书中,[5] 已经为我们勾勒了如何把握这种“信号”的清晰线索。笔者近几年在这一领域也有所探寻,并拟定了系统研究的计划。目前,已从政府立法和民间环保两大层面着手,指导研究生共同研究。在政府立法方面,已指导同学研究过英国1876年的《河流防污法》和1906年针对空气污染的《碱业法》(制碱业在19世纪中叶以来一直被英国人视为污染空气的大户)。[6] 在民间环保方面,我们目前关注的主要是发达国家的相关内容。譬如:关于美国,有同学研究了以缪尔为首的自然保护主义者和以平肖为代表的资源保护主义者之间的交锋。[7] 关于英国,有同学研究了“国民托管组织”(The National Trust for Places of Historic Interest or Natural Beauty)的环境保护行动,[8] 有同学梳理了“皇家鸟类保护协会”(The Royal Society for Protection of Birds)兴起和发展的历史,并分析了其活动的意义和影响,[9] 还有同学正在研究和总结“皇家防止虐待动物协会”(The Royal Society for the Prevention of Cruelty to Animals)的历史和成就。关于日本,有一位同学从环境社会史的角度研究日本新水俣病问题,探讨水俣病患者与同情他们的人士的维权行为。为此,他去日本留学一年,除了收集文字资料,还作了必要的调研工作,从而将一个普通的日本匠人――旗野秀人在35年里积极支持水俣病患者并倡导地域再生的言行呈现出来。他在毕业论文中,花了一节的篇幅记录了他对旗野秀人的采访。从中可以看出,在一些日本人眼中的这位“怪人”在帮助那些面对死亡和痛苦的患者时,以他自己的人性之美,呼唤着人们对人与自然之爱的追求。[10]
2006年,我们编写了《和平之景――人类社会环境问题与环境保护》一书,[11] 该书分三大部分,主要梳理了20世纪人类社会存在的环境问题和环境灾害,人们面对环境问题所作的反思,以及各方面力量针对环境问题所采取的行动。这项工作的开展,从两个方面增进了我们的认识。一方面,我们从学科层面认识到了环境史可以拓展和深化的历史内容,以及未来研究的发展方向。我们认为,环境史在开辟新的研究领域,譬如物质环境史的同时,还可以与政治史、社会史、思想史、军事史等相结合,从而发展出环境政治史、环境社会史、环境思想史、军事环境史等众多的次分支领域。并且,我们已对其中某些领域及相关的问题进行了初步的探讨。[12] 另一方面,我们在思想层面领悟到环境史研究可以揭示出人类所具有的深刻的悲剧精神。自近代以来这种悲剧精神的某种体现,在于哈姆雷特式的形而上沉思始终在与克劳狄斯式的冷静计算相较量。虽然后者可能一时占上风,甚至仍在变本加厉,但是,我们同样可以看到,在人类文明史中,对真实的、有机的“家园”之爱和冥想,一直不曾中断;对自然之内在价值的倡导似乎越来越成为这个时代的强音。①
以上是从历史研究对象的层面来谈环境史研究的意义的。对此,我们还可以补充说,就历史研究领域和主题的扩大,以及重新探讨与解释众多的历史事件和历史现象而言,譬如,重新探讨19世纪英国的霍乱,[13] 重新解释近代欧洲国家的殖民活动[14] 等,环境史无疑具有重大的推动作用。
二
那么,从历史认识论层面,我们又如何把握环境史研究的意义呢?对于这一问题,笔者在《世界近现代史基本理论和专题》研究生课程教学中,讲过“环境史:作为一种反思的史学理论”这一专题。在此笔者想同大家一同思考这样的问题,当史学工作者受到当代环境问题和环境保护运动的影响,而着手研究环境史时,他们看待历史的视角有什么变化?他们对史学作出了什么样的新的思考?为此,笔者从认识对象、认识主体和认识中介三个方面进行了分析,并且突出强调,当我们说环境史学工作者从人与自然互动的角度来认识历史运动,意识到人与环境的关系自古以来在每一个时期都具有塑造历史的作用时,我们还要进一步追问并深入研究,环境史到底应如何认识人、认识自然、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
关于环境史对人的存在的认识及其意义,笔者曾做过专门的分析。[15] 目前笔者正在思考和研究的是环境史对自然、对人与自然之关系的认识和书写问题。对前一个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的高国荣先生在其博士论文《20世纪90年代以前美国环境史研究》中有一章专门谈及,而且谈得比较透彻。笔者认为,环境史研究者在思考这个问题时,除了要充分揭示各时期各文明(包括各学科)中的人们关于自然的“实然”认识外,还应该进一步挖掘他们针对人类自己、约束人类自己而赋予自然的“应然”蕴涵。在这方面,生态哲学、环境伦理学无疑是我们从中汲取思想养分的宝库。其中,尊重自然、敬畏生命、大地伦理学、深生态学、自然价值论、动物解放论、动物权利论等学说或主张,对于我们如何认识和定位环境史的自然观,可能会很有启发。在笔者看来,生态价值或自然价值本身,不是一个有待证明的问题,而是一种信仰,既然是信仰,信以为真即可。谁都能感觉到,人类能存活到今天,全仰赖着大自然的恩泽;迄今,人类也只能从大地母亲那里获得滋养的乳汁,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饶有兴味的是,自然之先在的权利和价值作为不争的事实为何在今天非得经过论证还要大力倡导不可呢?这倒是值得研究的问题,而纳什在其著作中已为我们勾勒了这一研究的线索。
关于人与自然的关系,笔者在教学中从物质、能量和信息之交换的角度进行了论述,现在看来,我们的认识停留在这一步是很不够的。固然,环境史研究作为多学科交叉的产物,必然要借鉴其他学科尤其是自然科学所提供的数据资料,① 乃至范畴和思想,但是它肯定不应满足于对有关事实的陈述和对外在关系的认识。我们不要将环境史局限于专门之学,而要首先将其主张的人与自然互动的核心理念视为一种通识观念,以重新考察人类的历史运动,从而如上文所述,对许多历史现象作出新的解释。其次,还要将环境史的人与自然互动理念内化为一种情感。这样,在涉及人与自然之关系问题时,虽然我们已看到,古人早有“天人交相胜”的论述,其中既有交相利的一面,也有交相害的一面,但是我们仍然主张,人与自然之间存在内在的生命关联,人应该践行对自然的无条件之爱,而这种爱是不需要论证和计算的。为此,也需要我们通过研究将历史上本来存在的这类爱与美的言行揭示出来,使其中的思想智慧融入今天的生态文明建设之中。
三
还有,从历史方法论的角度,我们也可以认识和分析环境史研究的意义。对此,笔者从治史原则、叙述模式与具体方法等方面,谈过环境史应有的特色及其推动史学发展的重大意义。譬如,关于环境史的治史原则,笔者的看法是“上下左右”,这是从环境史的研究对象出发,并结合传统史学和新史学的原则而生发出来的。具体而言,“上下左右”是对环境史的研究对象,即人与自然的关系史的形象概括。其中,“上下”主要有两层含义,一是社会中的上层、下层,一是自然中的天上、地下;“左右”主要指人周围的动、植物和其他环境要素。而对上下左右的有机联系及其历史变迁的认识和研究,因将社会的历史和自然的历史勾连起来,从而与传统史学和新史学相比,可能会更全面、更准确地反映或揭示历史的存在。这样,环境史凸现的“上下左右”的原则,即是对传统史学的英雄史观和新史学的“自下而上”原则的继承和发展。在这里,“继承”可以从人及其社会的角度来认识,“发展”可以从自然的角度来理解。关于环境史的叙述模式,笔者的表述是“天地人生”,这是对环境史叙述的立体抽象。其含义是,环境史的叙述,包含了天、地、人、生物等各种要素,人们通过讲述这些要素之间因相互影响、分合交错而演绎的各种故事,构建了一种立体网络状的历史画面。② 至于环境史研究的具体方法,尤其是跨学科研究,已有不少学者作了论述,③ 这里不再赘述。
综上所述,关于环境史研究的意义问题,我们可以从诸多方面加以把握。对于笔者个人来说,从事环境史研究也是自己摆脱环境无意识、增强环境意识的环境启蒙过程。这确实是实情,因为在这之前,笔者从没考虑过自然的意义这类带有哲思的问题,即使对自然有些认识,那也只是人人在与自然打交道时都必然会有的那种朴素的直观的想法。现在,笔者这方面的认识多少有些升华,对自然的爱、对弱者的关怀已内化为自己的心性气质,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够较好地遵循深生态学的理念,俭朴、节制已成为一种自觉意识。这样,笔者从事环境史研究也就能做到更自觉、更积极;不盲从、不懈怠。
如果笔者不研究环境史,就产生不了上述各方面的认识;换个角度说,笔者以前所学习和研究的历史,并没有教给笔者上述那些可能更为这个时代所需要的史学智慧。此外,对于环境史研究的社会功用或现实意义,笔者曾用三句话来概括,这就是:环境史研究是认识环境问题的一条路径,是解构有关环境问题之不当论调的一种方法,是增强环境意识的一个措施。而且,为了将这种认识运用到对现实环境问题的理解之中,笔者还于今年4月申报了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百人工程”项目,倚重“北京地球村环境文化中心”的两位朋友,计划对北京市危险生活垃圾的现状展开调查,并从废物流的角度加以分析。我们期望,通过关键问题和关键角度,从一个方面切实深入地把握北京市城市生活垃圾分类回收和处理的状况及存在的问题,以便对危险生活垃圾的收集、处置和管理提出具体的建议,并为北京市城市生活垃圾的管理,特别是分类回收体系的建设提供决策依据。这一调查计划已得到有关部门的批准,并已按计划进行。可以说,这项调查工作的开展,正是环境问题研究者和环境教育宣传者接触现实、了解现实问题的一种方式,也是环境史研究的现实意义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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