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沟通方法汇总十篇

时间:2023-05-15 16:26:11

序论:好文章的创作是一个不断探索和完善的过程,我们为您推荐十篇亲子沟通方法范例,希望它们能助您一臂之力,提升您的阅读品质,带来更深刻的阅读感受。

亲子沟通方法

篇(1)

孩子在认知能力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想了解社会、认识社会。小脑袋里有十万个问题等着你来解答。这个时期是孩子最孤独的时期;是情感的盲区。家长仔细观察会发现:孩子在一个人玩玩具的时候,常常会用两种不同性格的角色,自己与自己对话。如果你觉得他太孤独,找个小朋友与他一起玩,往往会看见他们因为一些小事大吵大闹的不可开交。

这就需要家长多关注孩子在生活中的每个细节,多关注孩子想什么;多问孩子为什么;多用耐心、理智的解答孩子提出的问题;更不能回避和敷衍孩子提出的尴尬问题。一定要多关注孩子喜欢看的《卡通片》和孩子一起了解其中快乐的故事情节;了解主人公的性格特点以及剧中幽默风趣的对白,了解的越多越好,它会在日后与孩子沟通的过程中,变成你和孩子调解情绪“法宝”。感染孩子的心灵,拉近与孩子年龄跨越,在孩子的内心世界你不折不扣的成为他的知己。

2.引导式沟通

建立了友谊桥梁,在你走近孩子的心灵世界,孩子慢慢的也会走进你的世界。他会常常观察你的一言一行,模仿你的一言一行,尤其是你的不良嗜好,其中包括吸烟、喝酒、说脏话、赌博等等。

所以,孩子不良习惯是家长的不良行为引导的结果。要想培养孩子良好行为习惯,首先家长在家庭中变成爱学习、爱读书的典范;只有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才正确实施“亲子教育”。在你养成好的习惯以后,不知不觉的有一天,会发现孩子平时看的《卡通片》孩子很厌倦,反而和你一起看《科技频道》《记录频道》的节目。你每天在沙发上读书的时候,他也拿一本小书凑上来和你一起读书。

这就是孩子天生的模仿能力,所以,“引导式沟通”就是利用孩子善于模仿的天性,要求家长在日常社会中,想让孩子向那个方向发展,家长首先要以自己作示范,引导孩子的行为习惯,只有在“引导式沟通”的作用下才能真正达到“亲子教育”目的。

3.立体式沟通

与孩子沟通不是一朝一夕的过程,在孩子一生的不同时期,会遇到种种难题,家长们不要放弃孩子想与你沟通的机会,也不要放弃孩子不想与你沟通的话题。

为什么这样讲?在现实生活中有个怪事:孩子在认知能力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往往是孩子想找家长沟通,家长总是有事情忙,不愿意解答那些无聊的、很粘牙的问题,这就等于家长放弃了与孩子沟通最佳机会。往往家长与孩子无话不谈的家庭,多是从小就打下了与孩子沟通互动的好习惯。不要等孩子思想逐渐成熟了,家长或学校发现孩子出了问题,才想与他沟通,这时的孩子已经不想把自己的思想与家长分享。因为,孩子已经习惯了与同龄人倾诉心声。这就是目前一些家长和孩子之间“关系紧张”主要原因。像断了线的风筝,家长无法把握孩子的心理和想法,孩子有可能落入歧途,造成不可晚会的结果。

篇(2)

分类号 B844

亲子沟通指家庭中父母与子女通过信息、观点、情感或态度的交流,达到增强情感联系或解决问题等目的的过程。它作为儿童社会化的一个具体形式和重要途径,成为一个被传播学、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所共同关注的主题。早期的亲子沟通研究不是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而仅作为传播学中一个应用在家庭成员身上的研究主题。因此,早期研究缺乏对亲子沟通的专门界定,通常采用行为科学中对人类沟通的一般定义,认为沟通指两个或两个以上成员之间传递信息的过程,是以传递感受、态度、实事、信念和想法为特征的社会互动过程。亲子沟通研究中最常使用的收集数据的方法有两种:量表或问卷法、观察法。其中,采用量表或问卷进行的研究通过自陈量表考察被试在某些沟通测量指标上的得分,研究者据此概括出被试家庭中稳定的、抽象的沟通特征和模式。而采用观察法进行的研究则通过对若干亲子沟通过程的观察,归纳出核心的研究变量来描述亲子沟通的一般模式(Dailey,2008)。下面将分别介绍这两种方法在探究亲子沟通的稳定沟通模式过程中的应用和发展状况。

1 亲子沟通研究中测量方法的使用与发展

应用量表和问卷进行的亲子沟通研究,其研究内容和水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相应理论框架及测量工具的发展。本文就以亲子沟通研究中的主要测量工具及相应理论框架的发展为主线来综述测量方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使用情况。早期亲子沟通研究缺乏独立的概念体系导致这一时期研究工具的理论基础相对薄弱,而且所谓的理论,大多只是作为测量工具编制基础的简单理论构念而已。这种情况可能导致测量内容界定不准确,影响测量效度。例如,1969年由Bienvenu(1969)编制的家庭沟通调查,其项目主要来源于以往亲子关系研究涉及的变量及作者有关家庭心理咨询的实践经验。调查大致包括如下五个部分:(1)父母的批评、挖苦和缺乏信任;(2)信息的倾诉与分享;(3)感受的表达、倾听和语调;(4)父母的尊重、表扬和肯定;(5)父母的期望和理解。虽然该量表几乎是最早出现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完整测量工具,但对其项目进行内容分析之后,我们发现问卷的31个有效项目中,近一半实际测量的是教养行为与期望。可见,最初的亲子沟通研究在理论框架建构和测量工具发展两方面都不够完善。

亲子沟通早期研究中一个重要的测量工具是由传播学者McLeod和Chaffee(1972)编制的家庭沟通模式量表(Family Communication Pattern,FCP)。虽然这一量表及后来的修订版量表都冠以家庭沟通的名称,但实际上,量表编制者和众多使用者都以家庭中的代际沟通,即亲子沟通为研究对象,因此其家庭沟通概念、相应理论观点的提出及测量工具编制都是围绕亲子沟通展开的。McLeod和Chaffee(1972)认为,亲子沟通模式对儿童信息加工方式有重要影响并决定儿童对传播信息的加工方式。他们提出家庭中稳定的亲子沟通模式可以由概念定向(concept-orientation)和社会定向(socio-orientation)两个维度描述。其中,概念定向指在亲子沟通中沟通者强调对概念和观点的分析,并以此作为判断行为合理性的依据而社会定向指沟通中信息或观点提出者的社会角色及其与儿童的关系在信息加工中起较大作用,可能影响后续的行为。与此观点相对应,其家庭沟通模式量表也以这两个维度描述亲子沟通。概念定向得分较高表明在沟通中儿童更重视对概念和观点的加工;社会定向得分高意味着社会角色和人际关系对儿童信息加工影响较大。这一工具被广泛应用到传播学和心理学的相关研究中,如Blandon和Volling(2008)考察了亲子沟通倾向与儿童服从行为的关系。

1990年,Ritchie和Fitzpatrick(1990)提出,由于学科兴趣的限制,McLeod等人的量表不能从整体上描述亲子沟通模式,因此他们对这一工具进行了修订。修订后的家庭沟通模式量表(Revised Family Communication Pattern,RFCP)仍由两个维度构成,只不过维度名称稍有改变,分别称为对话定向(conversation orientation)和服从定向(conformity orientation)。其中对话定向的沟通指父母鼓励儿童表达自己的观点,容忍亲子之间的观点分歧;而服从定向的沟通则强调儿童对父母的服从。可见,Ritchie和Fitzpatrick所做的修订仅仅是针对量表项目表述和维度名称的调整,其修订工作并没有突破原来McLeod和Chaffee所设定的两大维度的理论框架,也没能超越亲子之间服从与被服从关系的基本理论假设。

尽管如此,这一量表仍被国内外致力于亲子沟通研究的心理学工作者广泛采用。根据对话和服从定向两个维度的得分高低还可将家庭沟通划分为4种类型:高对话一低服从型、高对话。高服从型、低对话一高服从型和低对话,低服从型。这种清晰的“两维度四类型”的分析模式也受到很多研究者的青睐,让这一工具广泛传播。而且,大量实证研究表明两种定向的沟通模式能有效区分和预测个体的人际交往能力和认知复杂性(Koestcn & Anderson,2004);同时,4种亲子沟通类型的儿童在亲子冲突解决策略(Shearman & Dumlao,2008)和压力应对策略的选择上(Vashchenko,Lambidoni, & Brody,2007)存在显著差异。

除了以上两个理论观点明确、测量工具结构较清晰的亲子沟通量表之外,还有研究者根据自己研究所需编制了其他一些测量工具。例如。Lucchctti和他的同事(Lucchetti,Powers, & Love,2002)编制了亲子沟通理解量表(Child-ParentCommunication Apprehension Scale,C-PCA),侧重考察亲子关系在沟通中的表现;McCarty和Doyle(2001)编制了亲子沟通量表(Parent-ChildCommunication Scale)在亲子沟通总体状况之外专门加入测量儿童沟通行为的项目。但是,这些工具存在一个共同问题,即工具的编制和使用大都就事论事,缺乏深刻的理论思考,未能提出专门的理论观点或找到相应的理论基础。例如,McCarty和Doyle(2001)仅提供了量表的测量常

模资料,还未针对量表背后的理论观点和理论框架建设进行介绍和说明。这可能导致工具所使用概念(如“交流开放性”“交流技巧”“情感表达”)和测量维度都因缺乏专门界定和说明而被误解、误用,在很大程度上也阻碍了这些测量工具的传播和推广。

采用测量方法进行亲子沟通研究的研究者中,另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就是以家庭功能研究著称的Olson及其同事。Olson以其家庭功能理论为基础先后编制了两个与亲子沟通有关的测量工具(Galvin,Bylund, & Bromine,2004)。虽然Olson的家庭沟通理论明确提出沟通是家庭实现其各种功能的途径,也是提升其家庭功能的核心但是他并未在理论上详细界定亲子沟通的结构和特征。这为其工具编制带来一定困难。果然。Olson所编制的第一个测量工具:父母一青少年沟通量表(the Parent-Adolescent CommunicationScale,PACS)在后来的应用中就出现了测量维度难以区分、测量内容含糊不清的问题。

父母一青少年沟通量表主要关注亲子沟通质量,包括两个维度:一个是“开放的父母沟通”,描述了积极的亲子沟通,如“父亲努力理解我的观点”;另一个维度是“有问题的父母沟通”,测量消极和冲突的互动,包括“母亲生气的时候伤害了我”等项目(Hartos & Power,2000)。这一工具在家庭咨询实践和实证研究中应用较为广泛。它所表现出的问题主要有两点:(1)量表结构不清晰。量表两维度实际代表的是沟通质量这一量尺的两个极端(积极和消极),两个维度之间必定存在较高负相关,这为两个维度的计分和分数解释带来困难,也导致该工具在后来的应用中普遍存在计分方式不统一的问题。(2)测量内容不明确。虽然,这一量表在实际应用中经常被作为衡量“亲子沟通质量”的工具,但对其具体项目的分析表明,该工具实际测量的是父母在与儿童沟通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沟通能力和倾向”。后来,Olson吸取教训,在其第二个家庭沟通量表中明确强调其测量目的为家庭沟通中个体的沟通能力。该量表结构也较简单,主要从倾听技巧、说话技巧、自我表白、说话的清晰性、话题集中程度和对他人的尊重等六个方面测量了家庭成员的沟通能力(GaNm,et al.,2004)。

综上所述,测量方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应用表现出一些独特优势,如其通常采用的被试自评方式能够帮助研究者迅速把握亲子沟通中抽象的、稳定的特征和模式;再如,各种测量工具从沟通模式、沟通能力等不同角度描述亲子沟通状况,丰富了我们对亲子沟通概念的认识和理解。但是,测量方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应用也表现出一些缺陷和不足,如专门的亲子沟通理论模型缺失,导致测量工具缺乏理论支持;目前研究主要关注沟通中的服从性和开放性,缺乏对其他重要沟通模式的考察:由于缺乏理论背景和相应概念体系,目前测量研究中测量层次(关系模式层面、个体能力层面等)混乱。鉴于此,许多研究者开始尝试使用观察法直接收集、分析原始的亲子沟通过程,希望能从中抽取并概括出更丰富的、更有代表性的沟通模式。

2 亲子沟通研究中观察法的使用与发展

在亲子沟通研究中,观察法的应用主要集中在临床心理学和教育心理学两个领域中。两个领域的研究者都关心亲子沟通过程,并能从丰富的沟通行为和复杂的沟通现象中抽象、概括出相对稳定的沟通模式。但是两者在对观察资料进行分析时可能会采用不同的分析维度,同时,两者对观察中所设定的沟通任务的看法也有一定差异。下面将分别从这两个方面对观察法的应用情况进行综述。

2.1 观察资料的分析维度

虽然临床心理学和教育心理学研究者都观察并记录了亲子沟通过程,但在分析这些过程时他们根据各自的研究兴趣和关注点分别抽取不同的分析维度,因此也发现了不同的沟通规律和模式。临床心理学工作者关心某些心理病理学问题(如焦虑、抑郁、攻击行为等)在某些家庭内的代际传递现象,于是深入到亲子沟通的实际情境中探究特殊被试的家庭沟通模式是否有别于正常被试(DiBanolo & HeR,2007)。多数研究者对亲子沟通过程的分析沿用鲍姆林德在教养行为研究中提出的“温情”和“控制”两个维度。这两个维度分别从情感和行为两方面考察了亲子沟通特征,也符合多数家庭功能研究、家庭咨询和治疗实践者的分析思路。因此,“温情”和“控制”成为亲子沟通模式的观察研究中最常见的分析结构。例如,Barrett,Fox和Farrell(2005)对有能力的、攻击倾向和焦虑的三类幼儿与父亲在认知任务中沟通行为的研究就是从控制行为和积极情感这两个维度的比较中发现三类被试的亲子沟通模式差异的。虽然在具体的实证研究中,研究者的分析维度会冠以不同的说法。甚至还有研究者增加了其他,如身体控制、打扰性卷入(Hudson & Rapee,2001)、积极情感(Rubin,Cheah, & Fox,2001)等指标,但当研究结果需要解决理论或假说层面的争论时,这些指标又会被归为“温情”和“控制”两大类。

教育心理学家们将亲子沟通看作一个“教学”过程,希望通过观察亲子沟通中双方的具体行为来研究父母提供的“脚手架”质量与儿童认知发展之间的关系。因此,他们通常不会使用教养方式研究中惯用的“温情”和“控制”维度,而是根据父母沟通行为所充当的“脚手架”或“认知支架”的水平或类型来命名沟通行为,如“开放式提问”、“提出建议”等,通过分析沟通行为所引发的儿童认知活动的类型来判断亲子沟通的优劣(van derVeer & van Ijzendoom,2000)。例如,Portes,Zady和Dunham (1998)对母亲和儿童在科学任务解决中的沟通行为进行研究,发现了由“父母问开放式问题”、“儿童启动任务操作”、“儿童打断父母”等沟通行为组成的“合作性问题解决行为模式”,这种沟通模式能够预测儿童在科学任务上的表现及学业成绩。再如,Tenenbaum和同事们(Tenenbaum & Callanan,2008;Tenebaum & Leaer,2003)的研究以“使用科学术语”、“做概念性解释”、“运用因果推理”作为衡量亲子沟通质量的指标,发现父母高质量的沟通与儿童对科学的兴趣和突出的能力表现有关。

2.2 观察研究中沟通任务的设置与作用

采用观察法进行亲子沟通研究时,研究者通常设置一些任务情境以展示亲子沟通过程。研究者们常用的实验任务有三类:认知任务、社会性任务和自由活动。其中,采用认知任务作为沟通背景的研究通常选择对儿童被试而言较为复杂的任务,或者是在规定时间内儿童不可能独立完成的任务,如复杂的折纸任务(Barrett et al.,2005)、迷宫找捷径任务(Dumas & LaFreniere,

1993)、复杂的七巧板拼图任务和拼词任务(Hudson & Rapee,2001)、科学实验等(Portes et al.,1998;Tenenbaum & Leaper,2003)。这些对儿童认知能力构成较大挑战的任务能够充分激发亲子互动,从而在较短时间内最大限度地展示日常生活中的亲子沟通过程。这个过程在临床心理学家眼中是一个生动的教养实践过程:父母在某些观念的指导下做出各种适宜的和不适宜的行为。而它展现给教育心理学家的则是一个“教学过程”:父母作为有能力的成人、“教师”和知识权威与认知水平上处于弱势的儿童之间展开的知识传授和沟通过程。

认知任务背景中的亲子沟通过程呈现出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不同领域的研究者们各取所需。临床心理学家关注特殊儿童(如具有焦虑、抑郁、退缩等问题的儿童)的父母在亲子沟通过程中是否出现特殊的行为或情感反应。因此,他们的分析重点是父母的行为模式,而不关心任务的完成情况(如Barrett et al.,2005;Greco & Morris,2002;Hudson & Rapee,2001等研究)。与此不同,教育心理学家更关心亲子沟通过程中父母行为对儿童任务完成的影响,因此,其分析更加侧重沟通行为与任务完成之间的关系。例如,Portes等人(1998)详细观察并记录了母亲与儿童在问题解决过程中的行为序列,并根据任务完成情况及儿童在任务中的表现评价各种沟通行为的有效性,最终挑选其中最利于任务完成的沟通行为组合。可见,在教育心理学的研究中认知任务本身就是分析对象,研究者对沟通行为的分析不会脱离沟通任务。

亲子沟通研究中常用的社会任务包括制定度假计划、社会冲突情景讨论、模糊情节故事讲述与讨论、亲子冲突事件讨论等(Root & Jenkins,2005)。这类任务通过压力事件引发亲子之间观点的充分交流,而且对这类问题的讨论会增加沟通双方的焦虑水平,使他们表现出未经思考、已经自动化了的沟通模式,以模拟家庭背景中自然的消极沟通过程。这种任务常被临床心理学家用来研究具有抑郁、焦虑等情绪问题的被试所表现出的消极亲子沟通模式(Root & Jenkins,2005)。

家庭中的自由活动被认为最真实,因此也被用来作为亲子沟通的分析背景,如考察母亲与害羞程度不同的幼儿之间的自由沟通(van Ingen,Moore, & Fuemmeler,2008)。但是,自由沟通由于无法控制亲子沟通内容和难度,可能给沟通行为评价和比较带来困难。此外,自由沟通普遍缺少压力刺激,不能体现亲子沟通的深层模式和动力特征(Granic & Lamey,2002),而这些特征可能正是我们所关心的、导致儿童发展差异的重要因素。由于以上这些原因,自由活动任务在亲子沟通的观察研究中较少使用。

3 测量与观察法在亲子沟通研究的应用中存在的问题

通过对测量和观察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应用与发展状况的梳理,我们发现目前的亲子沟通研究在理论建构、测量工具建设和观察资料分析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

3.1 测量研究普遍缺乏理论依据

在亲子沟通的测量研究中,虽然有些研究工具被广泛应用,但是当我们对所得结果进行分析时却发现这些工具背后的理论建构工作极为薄弱,有些甚至缺乏相应理论基础。例如,目前被广泛使用的亲子沟通工具(Ritchie & Fitzpatrick,1990)虽然对维度名称等进行了修改,但其理论框架却仍然沿用传播学的沟通理论,这可能导致研究结果和理论目的相脱离,阻碍研究者深入、有效挖掘研究结果的意义。目前的亲子沟通研究者大都放弃对沟通过程本身的深入研究,而采用被普遍接受的工具研究不同群体的沟通特征(colaner,2009;Zhang,2008),或者研究亲子沟通的各种影响因素(Keaten & Kelly,2008;Koesten,Schrodt, & Ford,2009),这可能与该领域缺乏坚实的理论依据或有效的理论模型有关。

另外,由于缺乏明确、统一的理论基础,现有的各种沟通模式的理论构想(主要是对测量工具的说明)、所使用概念体系不尽相同。这导致相应测量工具中出现使用不同概念称谓同一特征,或者使用同一概念测量不同内容的情况。例如,上文中McCarty和Doyle(2001)的“亲子沟通”既指父母沟通开放性这类沟通模式特征,也包括父母或儿童的沟通行为特征。这些表现在测量工具中的问题很多都与理论建构有关。我们认为这是影响亲子沟通领域研究继续深入开展的关键问题。

3.2 测量工具存在的问题

采用测量方法进行的亲子沟通研究中,主流测量工具及其相应的理论说明为我们提供了研究抽象沟通模式的有效手段和合理的解释框架,但这些工具也存在一些不足。首先。各种沟通模式的理论构想、量表维度界定都不尽相同,但在实证研究中却经常被相提并论,进行直接比较。从前面的综述可以看出,目前的亲子沟通测量工具基本可以分为三类:(1)对个体沟通能力的测量(如Olson的家庭成员沟通能力量表);(2)对沟通模式或关系的测量(如McLeod和Chaffee编制的沟通工具,以及Ritchie和Fitzpatrick的修订工具);(3)两者同时测量(如McCarty和Doyle的家庭沟通测量工具)。显然,有些工具测量的是沟通的不同方面,但在实证研究中却会出现将不同类型工具得到的结果互相比较,或者将测量不同方面的项目合成一个总分作为亲子沟通模式测量指标的现象(Lucehetti et al.,2002;McCarty & Doyle,2001)。

此外,这些工具大多存在明显的方法论缺陷:缺乏对沟通目标和具体行为特征的区分。通常,沟通是有目的的,或者旨在解决某个问题(如父母和孩子讨论如何改进学习),或者通过沟通增进双方的关系或确保自己在人际关系中的特定地位(如父母显示自己对孩子拥有权威)。而沟通行为特征则是亲子之间典型的沟通行为特点,它可以是习惯化而无意识的行为,也可以是为达成特定目的而采取的有意识的做法。现有的量表要么是将沟通目标与具体行为(达成目的的手段)特征混为一谈,要么只是测定某个方面,缺乏方法论层面的思考。以上两个方面的问题都已严重阻碍了测量方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有效应用。

3.3 观察资料分析维度界定不清晰

采用观察法进行的亲子沟通研究中,“温情”和“控制”维度是应用最广泛的沟通行为分析维度(DiBartolo & Helt,2007)。虽然这两个维度在理论界定上较为成熟、统一,但是在实证研究层面却出现操作定义不一致的问题,导致同一概念在不同研究中含义不同,这为研究结果的比较和整合带来困难。

在观察研究中,研究者用来测量“控制”的指

标包括敌意策略、打断、过度保护、关系退缩、命令、语言或行为垄断、过分溺爱以及在认知任务中接触儿童的游戏材料或给予太多提示(Rubin et al.,2001)。显然,其中的许多行为是不同性质的,应该划归不同类型,但在观察研究中却被视为对同一变量的测量。同样的问题在“温情”概念上也存在。许多不同质的行为被作为温情的操作定义,如低温情指退缩行为、不关心、拒绝,同时也指批评和消极行为。这就导致同样是温情得分低的父母可能是对孩子漠不关心的,也可能是对孩子有敌意的,但这两种类型父母对儿童的影响却根本不同。除此之外,温情和控制两个概念在实证研究中还存在很大交叠。例如,Rubin等人(2001)用“过分热切关注”作为控制的形式,而其中却包含了明显的温情成分:Greco和Morris(2002)在其研究中将明显的“退缩”归为低温情,而这可能被其他研究者评为低控制。

3.4 观察资料分析中的还原论倾向

还原论思想在亲子沟通的观察研究中主要表现在两个相互关联的方面:一个是将连贯的亲子沟通过程肢解为单个的行为元素;另一方面指对亲子沟通行为进行“去背景”的分析,将亲子沟通行为与其发生的具体任务背景剥离开来。下面将分别论述这两种情况。

第一个方面,亲子沟通的观察研究通常按照某个编码系统或分析维度对连续的沟通过程进行拆解,挑选编码系统中的行为或维度(如控制、温情等)进行分析(Barrett et al.,2005;Dumas & LaFreniere,1993;Hudson & Rapee,2001;Kubin etal.,2001)。这在本质上是一种肢解完整沟通过程的还原论思想,可能导致许多有价值信息的流失。整体的行为序列和过程对研究结果的巨大影响在Capaldi对攻击性儿童的亲子沟通研究中可见一斑。Capaldi和同事的研究(capaldi & Stoolmiller,1999)采用观察法比较了纯攻击和混合攻击两类青少年与父母的沟通行为,未发现显著差异。后来,有研究者(Granic & Lamey,2002)抛弃了Capaldi等人研究中所采用的测量指标(沟通行为各维度分数之和),转而通过分析沟通行为变化的即时模式,发现了两类儿童亲子沟通存在的结构性差异。

第二个方面,在肢解沟通过程时,研究者无意中剔除了行为发生的背景信息,也消解了观察法相对于测量法而言较强的即时性和生态化优势。而且,行为对背景有天然的依赖性,那种将亲子沟通行为与其赖以发生的具体背景剥离开来的分析方法可能带来对沟通行为界定和解释的偏差。例如,Rubin等人(2001)的研究发现,父母在亲子自由活动和认知任务两种不同的实验条件下表现出的沟通行为不同;Tenebaum和Callanan(2008)的研究也发现父母在博物馆和在家庭两种环境中与儿童进行科学问题沟通时所使用的语言不同,沟通深度也不同。这表明,只有结合亲子沟通发生的背景才能准确判断父母行为对儿童发展的影响。

3.5 对儿童沟通行为的普遍忽略

目前。有关亲子沟通的大部分测量工具都将关注点集中在父母行为上,较少关心儿童作为一个独立而具有主动性的个体在沟通中的表现。在此仅以亲子沟通研究中被广泛采用的测量工具――修订后的家庭沟通模式量表为例说明这种研究设计中的偏差。该量表共有26个描述亲子沟通的项目,而其中只有4个项目是描述儿童沟通行为的(Ritehie & Fitzpatrick,1990),即使在这个工具的儿童版中描述成人与儿童沟通行为的项目数量亦是如此。

这种对亲子沟通双方关注程度严重不对称的现象也体现在观察法的应用中(Barrett et al.,2005)。多数研究在编码和分析亲子沟通行为时根本不对观察到的儿童行为进行处理。有些研究即使对儿童行为进行了编码,也不会将其作为正式结果呈现。而确实有证据表明沟通中儿童行为特征对父母行为具有一定影响。例如,Dumas和LaFreniere(1993)的研究发现焦虑儿童的父母在同一任务中与自己孩子和不熟悉儿童的沟通行为不同。这说明父母对孩子表现出怎样的行为可能部分取决于儿童的沟通行为。

其实,亲子沟通模式本来就是在父母和儿童互动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应反映“亲”和“子”双方面的行为。Portes等人(1998)对亲子沟通行为序列的研究就发现,良好的沟通模式既包括父母的提问、指导,也包括儿童对父母提问的反应、建议和主动发问等。同样,Granic和Lamey(2002)的研究也指出,稳定的亲子沟通模式源自父母和儿童之间上百次的行为尝试和互动,最终形成一个动态稳定结构,即沟通模式。所以,研究者们不应忽视沟通的双向性,在未来的实证研究中应同时关注沟通中每个成员的行为,这样才可能看到真实的沟通行为序列,发现亲子沟通的真正规律。

4 测量和观察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的应用前景

根据上文所分析的测量和观察两种方法在亲子沟通研究中应用的状况及存在的不足,我们认为未来的研究应该在亲子沟通理论模型的建构、测量工具建设、观察资料分析方法等方面有所改进和突破。

篇(3)

一、问题的提出

亲子沟通,是指家长与孩子之间进行的信息交流。良好的亲子沟通能促进孩子身心发展和社会适应,不良的沟通会引发亲子冲突。小学高年级的学生正处于学龄期到青春期过渡的阶段,是自我认知、自我体验和自我控制发展的关键时期。

社会工作是帮助人和社会解决问题的专业,个案工作、小组工作、社区工作是社会工作三大直接服务方法。本文试图了解小学高年级学生的亲子沟通特点,发现亲子沟通中存在的问题,并以此作为切入点,尝试用社会工作的方法介入,由此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使小学生顺利度过成长关键期,避免心理社会危机。

二、城市小学生亲子沟通状况

通过自编家长版和学生版亲子沟通问卷,对某城市小学4~6年级小学生及其家长进行调查。家长版亲子沟通问卷主要了解家长在沟通动力(沟通的动机和意愿)、沟通能力(沟通的技巧和策略)和沟通评价(对沟通的满意水平)三个方面的情况。本次调查发放200份问卷,回收188份,有效问卷162份,四、五、六年级家长问卷分别为53份(30.2%)、61份(37.7%)、48份(29.6%)。同时对四、五、六年级学生进行了访谈和开放式调查,结果发现:

(一)部分家庭亲子沟通状况不良,60%的家长认为需要亲子沟通指导

本研究发现,大多数城市高年级小学生家庭的亲子沟通状况良好,但也有一些家庭在沟通动力、沟通能力和沟通评价方面不甚乐观,分别为9.9%、2.1%、5.6%。在是否需要亲子沟通指导问题上,60.0%的家长认为需要(非常需要的占26.8%,比较需要的占33.2%)指导,仅5.7%的家长认为根本不需要亲子沟通的指导。

(二)家长与孩子在沟通方面存在代际差异

本次调查发现,孩子与父母对亲子沟通的评价相距甚远,显示出代际差异。在家长版亲子沟通问卷中,家长对亲子沟通的评价较高,然而对沟通评价较低,而且在沟通内容上,孩子希望父母关心自己的情绪和感受(67.7%),而家长却认为自己能很好地理解孩子(73.2%)。

(三)四年级的亲子沟通评价较六年级亲子沟通状况差

对三个年级的亲子沟通状况进行比较,方差分析的结果显示,三个年级的家长在沟通评价方面存在显著差异(F=3.29,P=0.04),进一步进行多重比较发现,这种差异主要表现为四年级的父母对亲子沟通的评价要低于六年级的父母(P

(四)父母受教育程度对亲子沟通有影响

家长版亲子沟通问卷结果显示,父亲、母亲受教育程度对亲子沟通的影响分别表现在沟通动力(F=3.20,P=0.04)和沟通评价上(F=2.93,P=0.04)。主要表现为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父亲在沟通动力方面更积极(P

三、社会工作介入亲子沟通的程序与方法

(一)反馈调查结果,进行需求评估

在问卷调查结束后,我们在学校的协助下邀请曾经填写问卷和在亲子沟通方面感兴趣的家长参加座谈。在座谈中,社会工作者就调查的结果和发现的问题向家长做反馈,同时就亲子沟通的常见问题及解决策略跟家长进行分享。由家长提出来在这方面的具体问题和需要获取的资源。座谈结束后,对座谈的信息进行整理和汇总,总结家长目前在亲子沟通领域需要解决的问题:(1)家长、孩子在学习与娱乐、亲子沟通方面的认知差异;(2)孩子的人际交往问题;(3)学龄期向青春期过渡孩子的身心与社会发展特点;(4)亲子沟通的技巧培训(各年级有差异);(5)亲子沟通中的具体问题。同时从对学生的开放式问卷中我们也发现孩子的需求:(1)独立与做主;(2)尊重与理解;(3)自我计划与安排;(4)亲子沟通中的具体问题。将需求评估与调查结果相联系,结合社会工作的特点,我们以增进亲子沟通动力、提升亲子沟通效果为目标,采取以下工作方法开展介入工作。

(二)具体介入

1. 家长学校。家长学校以讲座的形式进行,主要参加对象为需要亲子沟通技巧培训及对亲子沟通感兴趣的家长。社工提前一周将讲座内容、时间、地点进行,由家长自愿参加。根据评估的结果来确定讲座和分享的内容,如“如何做父母”、“倾听与尊重”、“吾家有子初长成”等,主要是针对亲子沟通中一些不正确的看法和做法进行分享和评析,了解高年级孩子在生理、心理、社会方面的特点,增加亲子沟通的技巧,做与时俱进的家长。

2. 个案工作。个案工作是社会工作中的一种基本方法,它以个别方式对感受困难的个人和家庭提供支持和帮助,以解决他们的问题,增强其社会适应功能。

在对亲子沟通教育的介入中,我们将学校的“心语工作室”与社区的“社会工作服务社”结合起来,面向家长与学生开展个案服务,主要对象为在亲子沟通方面遇到困难并希望得到解决的家长和学生,由社会工作者对家长和学生进行一对一的会谈,在这个过程中,严格遵守个案工作的伦理守则、工作原则,遵循接案、预估、计划、介入、评估和结案的程序,并做好相应的个案记录。

对在个案工作中经预估发现的家庭沟通方面的问题,经家庭成员的同意,邀请家庭成员进行家庭治疗,面向家庭成员开展工作,对家庭结构、家庭成员的沟通模式等进行评估,在治疗过程中引导家庭成员发现问题,转变沟通的理念和方法,从而解决沟通中的问题。

3. 小组工作。小组工作是社会工作直接服务的方法之一,它是在社会工作者的协助下,通过小组成员之间有目的的互动,使参加小组的个人获得行为的改变、社会功能的恢复和发展的工作方法。根据前期工作中发现的需求和普遍性的问题,开展小组工作,主要参加对象为有共同需求的家长和学生。小组主题有“妈妈训练营”、“孩子属于他自己”、“人际交往训练小组”、“我不是胆小鬼”、“不要只是学习”等,由社会工作者信息,招募小组成员,并对报名者进行初步的评估,遴选小组成员,组成同质性小组。活动地点为学校舞蹈室或社会工作服务站。每个小组开展2~5次活动,充分利用小组动力解决大家共同的问题,工作者做好引导、回馈、分享、总结、跟进等活动,并对小组效果进行评估。

(三)社会工作介入亲子沟通的评估

在评估时,采用自评与他评相结合的方式。工作者在每次活动后都对服务对象进行评估,同时邀请学校教师、社会工作督导对介入活动进行评估。到目前为止,社会工作介入亲子沟通教育的评估结果显示,介入活动前后,服务对象有较明显的认知和行为转变。在家长层面上,对介入满意的有92.3%,在沟通能力和沟通评价方面,家长和学生表示在介入前后亲子沟通效果和对沟通评价有了显著的变化。从督导的层面上看,我们认为社会工作是一种有效的改善亲子沟通状况、介入亲子沟通教育的方法。

参考文献:

篇(4)

我们幼教工作者应积极探索推广有效的幼教家庭指导模式,也恳请专家予以指导教育,关乎孩子的未来。家庭教育是孩子教育的起点,亲子关系是家庭教育的灵魂,有效的亲子沟通能力能为孩子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身为父母有责任也有义务学好家庭教育这门课程,不断学习家教这门艺术,提高沟通的层次,使亲子关系达到更高的境界。而家庭教育是幼儿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幼儿园作为专门的幼教机构,应该义不容辞的承担起家庭指导的职责,与家长共同担负起教育幼儿的任务,这已经成为世界幼儿教育发展的共同方向,是新教育的真正概念。因此探索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幼教家庭指导模式已经是迫在眉睫。

一、幼儿家庭亲子沟通现状分析

幼儿的家庭沟通氛围还不够,家长的教育理念与行为影响了教育在家庭中所起的作用。有些家长也想把孩子培养成才,也想和子女好好沟通,但在沟通中缺少方法,效果不大。这其中很重要的是家长没有真正了解孩子,不懂的孩子的需求,认为只要自己有了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有些家长文化层次高,教育子女的办法多,孩子的行为习惯,身心健康等发展的也好,但由于工作忙,学习紧张,很少有时间与孩子一起沟通,学习,游戏。幼儿园作为幼儿教育的专门机构,在家园合力中具有重要的指导。从现有的各种资料来看,目前人们已开始注重家庭沟通,家庭学习,但还未形成一种良好的亲子沟通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为此,我们应不断探索构建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幼教家庭指导模式,以此提高幼儿园指导家庭教育的水平和家长的家教水平,使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家庭教育指导更科学化,更有实效。

二、构建“家庭亲子沟通”指导模式的优势

所谓亲子沟通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是挑战传统的家庭模式,挑战传统的亲子关系的新概念。在家庭指导中突出家长的主体地位,创设开放的,多元化及个性化相结合的指导内容和组织形式,使家长积极参与其中,以达到多方互动,共同提高的效果。让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教育;让孩子潜移默化的高贵起来,与孩子共同成长乃至性格和谐发展的培养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对幼儿的认知构成,高尚的情趣和思想品德的形成起到奠基作用。

三、探索构建家庭亲子沟通指导模式的途径和方法

1.开展有针对性家庭指导讲座,提高其认识。为提高家长的育儿素质,我们应根据家长受教育水平的不同,教育观念的不同,有针对性的对不同层次的家长和不同年龄孩子的心理特点举办不同内容的指导讲座。丰富家教方法的艺术性,符合家长们的心理需求,会受到家长们的欢迎。

2.积极邀请家长参与班级的节日庆祝和联欢活动为家庭沟通提供现实依据和家庭教育素材。节日是孩子们接受教育的大好时机,每当节日来临,我们都会开展一系列主题活动。如“迎新年”,“庆六一”,“夸妈妈”等活动,同时我们邀请家长参与活动,并充分发挥家长的特长,使家长们流连忘返,更使孩子们体验了成功的快乐。

在活动中,家长不仅可以耳闻目睹自己孩子在幼儿园里各方面的表现,而且学到适时的教育指导方法,了解了教育的内容和层次特点,使家长们从各方面认识了孩子的长处和不足,为家庭沟通提供现实依据和家庭教育的素材。实践证明,这些活动获得了促进家庭沟通的明显效果。

3.通过形式多样的亲子游戏活动,促进家长与孩子之间的沟通。

4.组织家长参与教育活动,畅通家园沟通渠道。

5.积极探索共性与个性相统一的家庭沟通方式。

篇(5)

分类号 B8442

1 问题提出

在教育中,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是“所有学生接受了同样的学校教育,然而每个人的学业成就并不相同”。“优生”“差生”现象是如何出现的,似乎不能总在学校背景中寻找原因,还应考察他们的家庭背景,特别是亲子沟通对儿童思维和认知表现产生了哪些影响。家庭中常见的亲子沟通大多是围绕学业展开的,如父母与子女共同参与某种学习活动(包括阅读、绘画、计算等)、父母对儿童学业行为的监控和督促。这是儿童在学校之外接受的与认知发展和学业有关的教育活动,也是家庭教育功能实现的过程。一些关注家庭教育功能的研究者专门考察了亲子学业沟通行为与儿童学业的关系。例如,蔡金法及国内学者提出了亲子学业沟通中最常见的鼓励、监控、内容指导、学习咨询等行为对儿童学业水平的影响程度不同:间接指导(如鼓励、监控等)比直接指导(如学业咨询、内容指导)更能促进儿童数学学习兴趣和成绩的提高。这意味着直接指向问题的沟通行为对儿童学业成绩的提高作用并不十分显著。而另一些研究则得出与此矛盾的结果。例如,Huntsinger等人的追踪研究及Sv等人的比较研究都发现,华裔美国儿童的父母所采用的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学业沟通使华裔美国儿童数学成绩好于欧裔美国儿童,而且其中许多从原来的差生转变为优生。这似乎表明父母对学业问题的具体指导与沟通是提高儿童学业成绩的有效行为。

为了合理解释以上矛盾结果,有研究者提出对亲子学业沟通进行更细致的划分,如将父母沟通行为进一步分解为开放式提问、封闭式提问、积极反馈、直接说出答案、言语提示等,考察这些行为对儿童是否产生了积极影响,但仍未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和解释。当人们重新审视这些研究时发现,它们大多关心优生或差生亲子沟通中较多出现哪种行为,并未考虑这些沟通行为通过怎样的途径和机制对儿童学业成绩或问题解决产生影响。目前,有关研究已发现沟通行为对儿童学业是否产生影响取决于这种行为引发了儿童怎样的认知活动。

这种探知沟通行为对儿童认知活动影响的研究视角在教育心理学中已有应用。教育心理学家Stevenson提出“认知压力”(coesngitive yholdingpower)概念来衡量学习环境中促使学生进行不同类型认知活动的积极力量19301。而且,根据学习者在从事认知活动时所调用知识的不同类型,可以将认知压力分为“一级认知压力”和“二级认知压力”。其中,一级认知压力指学习环境施加的压力只需学习者使用自动化程序便可达成目标;二级认知压力指环境压力迫使学习者调用那些专门用来解释新情境、解决新问题的程序来解决问题。Stevenson和Evans还据此编制了专门的测量工具――“认知压力问卷”来考察教育行为对儿童认知的影响。我国学者已应用这个工具考察了教师在课堂中对学生施加的认知压力。在本研究中,将这种思想和工具推广到家庭亲子沟通中,定量地考察亲子沟通行为究竟对孩子的思维活动施加了什么影响。之所以做这种推广,是因为在家庭中父母是孩子的老师,其典型“教学行为”是与孩子讨论学业问题,特别是有关家庭作业及课外学习的沟通活动。因此,父母是孩子在家庭中经受的认知压力的主要来源。本研究试图借此探究优生成绩优秀的家庭成因。

认知压力,无论是一级还是二级总是促进思维的,然而,在现实中很多父母的沟通行为并非总是指向认知活动本身。而是对孩子的“人格”进行指责,这可能造成孩子的精神压力,诸如损害自尊和效能感、增加焦虑和紧张,这种压力可以命名为“情绪压力”。这一负面结果最终会干扰儿童的认知和学习活动。可见,借助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概念就有可能区分对儿童认知和思维活动施加不同影响的沟通行为。

虽然“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的概念还未被引入到亲子沟通研究中,但沟通行为引发不同认知活动的思想在亲子沟通研究中已有应用。例如,有研究者根据父母的沟通言语对儿童思维的不同促进程度区分了亲子沟通的水平。这说明借助认知、情绪压力解释亲子沟通行为对儿童学业成绩影响的思路是可行的。本研究就拟在比较优生和差生各种亲子学业沟通行为的同时,考察亲子沟通行为是否对儿童的认知或思考产生不同影响,是否带来消极的情绪压力。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本研究采用以下两个标准筛选优生和差生。第一,班级提名标准:请班主任提名班中学习最好、最差的学生各7-8名(约占每班人数的15%);第二,成绩排序标准:要求被提名的优生和差生的期中考试成绩总分排名必须各位于班级排名前五名和后五名(约占每班人数的10%);同时符合这两个标准的学生即可称为优生和差生。根据这两个标准,在一所小学的五、六年级共筛选出37名绩优生和37名绩差生作为研究被试。

2.2 方法及工具

第一,采用“亲子学业沟通中的认知与情绪压力量表”收集儿童在与父母进行学业沟通时感受到的认知和情绪压力。该量表由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两部分组成,用来考察在学业任务解决中亲子沟通带给儿童的两种压力。其中。认知压力又分为一级和二级认知压力。一级认知压力能够促使孩子解决问题,但孩子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二级认知压力能促使孩子思考为什么这样做:情绪压力指父母的指导无助于问题解决,但增加了孩子的精神压力,有损孩子自尊或自我效能感。量表共包括16个项目,其中一级和二级认知压力各5个,来自Stevenson和Evans工具的中国修订版本;情绪压力6个项目。为本研究根据前期访谈结果自编。量表采用四级评分,各维度得分越高表明儿童感受到的相应压力越大。该量表构想效度较好,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表明。模型和数据拟合较好,具体拟合指标得分为x2(101)=218.95,2/df=2.17,RM-SEA=0.06、GFI=0.92、AGFI=0.90;各项目的因素载荷多在0.30以上,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信度都在0.70以上。

第二,采用观察法收集亲子学业沟通行为的资料。首先,设置沟通任务。选择适合小学五、六年级儿童的、不同难度等级的8道数学应用题组成一

个数学测验施测于被试。在以往相关研究中这些测验题目在五年级群体中通过率为0.65(SD=0.28),六年级通过率0.75(SD=0.20)。此外,研究准备了3道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题目插入学习优秀儿童的测验题目中,以确保两组被试都不会得到满分(满分被试将被剔除)。测验于正式观察之前三天施测。第二步。正式观察。邀请被试和父母针对上述沟通任务展开分析和讨论,研究者则按照操作程序对这一过程进行录音和观察。最后,对观察资料进行文本转写和编码。本研究将采用行为类型分析方法对资料进行编码。

2.3 研究程序

量表施测。对37名优生和37名差生施测“亲子学业沟通中的认知与情绪压力量表”。被试完成填答后,主试逐一收回量表并检查有无漏答项目。

沟通任务设置。被试在规定的20分钟内完成数学测验。测验获得满分的被试被剔除。同时保证优生和差生父母受教育水平基本匹配。最终参与观察研究的有效被试为26人,优生和差生各13人。

亲子沟通观察。邀请26名儿童被试和其父母在学校一间空闲房间里共同分析和讨论儿童做错的数学测验题目。整个过程录音,同时观察者记录沟通过程中父母和儿童的表情及行为。

录音转写及编码。观察结束后,对全部录音资料进行逐字转写,并将观察记录补充在录音转写资料中。以一个完整的表意短语为最小行为单元,按照下面的编码方案对转写文本中的亲子沟通行为进行编码,同时对数学任务的完成情况进行评分。

2.4 编码方案和任务评分标准

首先采用行为类型编码对以往研究者所关注的六种沟通行为进行整理分析:然后,就其中研究者们集中争论的“指向问题解决的沟通”进行了专门的编码和分析;同时,对任务完成情况进行评分。

2.4.1 对亲子学业沟通行为的编码

在对以往观察研究的分析基础上,选取鼓励、督促、指导、替代、指责和虚假指导六种常见的学业沟通行为作为编码框架。转写文本中出现某类行为(包括言语和非言语行为)则计其出现一次。下面是6种沟通行为的操作定义及编码示例。

鼓励性沟通:为儿童提供情感支持的话语或动作,例如,“你能力肯定没问题”等以及伴随这些话语的鼓励性动作,如拍拍肩膀等。

督促性沟通:监控并督促儿童学习的话语和行为,如“以后我给你留的作业一定得做”等以及看孩子解题等行为。

指导性沟通:根据指导内容的不同。分为具体内容指导和思考方法指导。内容指导的特点是不需要孩子做过多思考,家长通过提问或讲解的方式展现出主要的解题思路,多数问话中基本就包括了答案。例如“15+5不就是他实际上每天看书的页数吗?”。思考方法指导指针对问题特点和儿童遇到的障碍,采用提示、引导、启发等方法促使儿童思考得出算法和思路,而不直接告知具体步骤。例如“想想你需要知道什么条件?”

替代行为:代替儿童完成某些学业任务的话语和行为;如直接说出解题方法,或替孩子写出算式。

指责性沟通:对儿童行为或行为结果作出批评和指责的行为,如“上课怎么学的”。

虚假指导:看似在作内容或方法指导,但实际的指导不涉及具体题目内容。

2.4.2对“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的编码

参考Portes等人的编码方案,同时结合本研究被试沟通特点对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进行更详细地编码分析。

编码在原始转写文本上进行,将父母和儿童在数学任务解决活动中连续的沟通行为划分为不同的行为单元,每个单元都包括一个沟通主体(父母或儿童)发出的目的明确、意义相对单一、与数学任务完成有关的10种父母沟通行为和5种儿童沟通行为。其中,10种父母行为分别为:父母提开放式问题、父母提封闭式问题、父母反问、肢体提示、言语提示、打断儿童、给予反馈、父母自问自答、父母直接说出答案和忽视儿童反应。

5种儿童行为包括儿童提问、打断父母、忽视或拒绝父母的建议和观点、回答问题、主动提议。按照这一方案对转写文本中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进行编码。记录每类行为出现的次数。

2.4.3数学任务评分

这个评分主要考察儿童借助亲子沟通完成任务的情况,因此评分中主要以儿童正确主动提议和正确回答问题两类行为发生的次数和比例为测量指标。沟通过程中由父母完成的任务因为不能体现儿童的认知活动而不予计分。

3 结果与分析

3.1 优生和差生亲子沟通行为及任务成绩的比较

对数学任务沟通的观察资料进行编码与分析,分别考察父母的鼓励、督促、指导、指责、替代行为和虚假指导等6种沟通行为发生的情况。为了平衡被试表达习惯及主动性等个体差异,以每种行为实际发生次数在所有沟通行为总数中所占比例为自变量的测量指标,

3.1.1父母沟通行为比较

采用非参数检验考察两组被试在各种沟通行为的发生上是否存在差异。表1呈现了观察研究中父母6种沟通行为所占比例:从整体上看,两组父母的内容指导行为都是最多的,占所有沟通行为的一半左右。检验结果表明,两组被试家长的方法指导和指责性沟通发生比例存在显著差异,优生父母的指责性沟通远少于差生父母,而方法指导却较多。

3.1.2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及优、差生比较

在上述6种学业沟通行为中内容指导、方法指导、替代行为等是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本研究对这类行为作了进一步编码,找出10种典型的父母沟通行为和5种典型的儿童沟通行为。本研究采用以往亲子沟通研究寻找特定“行为簇”的方法对围绕问题解决展开的各种亲子沟通行为进行分析。

①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分析

Portes等人在其亲子沟通研究中指出,通过因素分析方法可以发现出现频率相似或者经常同时出现的一些行为,这些经常同时出现的行为构成某种特定的“行为簇”。本研究在对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进行编码的基础上也采用因素分析方法分析数据。

首先,对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进行编码,得到637次父母沟通行为和417次儿童沟通行为。然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并进行正交方差极大旋转对10种父母沟通行为和5种儿童沟通行为(共计1054次)进行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可从中抽取出4个因素,其对沟通行为总变异的解释率为67.20%。各种行为在相应因素上的载荷在0.42到0.91之间。根据每个因素中行为的含义分别将其命名为“常规指导沟通”、“儿童主导沟通”、“权威标定沟通”、“父母单向沟通”。其中,“常规指导沟通”指父母提问、儿童回答的常见指导模式,包括父母反问、开放式提问和儿童回答3种沟通行为:“儿童主导沟通”则主要表现为儿童对任务和沟通的积极参与和卷入,包括4种儿童行为(儿童提问、忽略、提议、打断)和2种父母行为(父母反馈和言语提示);“权威标定沟通”指父母对儿童沟通行为的阻断与干扰,它看似指向任

务解决,但主要功能是标志和确定父母权威地位,包括3种父母行为(父母忽略、打断、肢体提示):“父母单向沟通”指无需儿童参与,父母独自完成任务和思考活动,包括3种父母行为(父母自问自答、封闭提问、直接说答案)。

②优生与差生指向问题解决的亲子沟通行为比较

首先,比较亲子沟通中优生和差生及其父母发生的沟通行为次数的差异。描述统计结果表明,优生沟通行为发生238次,其父母的沟通行为发生265次,两者差异不大:而差生和父母的沟通行为发生次数分别为179和372次,父母行为基本相当于儿童的2倍多。可见,在优生家庭中亲子沟通相对来说或许较为平等,最起码在沟通行为发生的次数上如此。

依照上述因素分析结果,将同一因素中的各种行为次数相加,并计算其在总行为次数中所占比例。表2呈现了两组被试四种沟通发生的次数和比例,表明优生亲子沟通中较多表现出“儿童主导沟通”:父母只给予少许提示,儿童主动解决问题行为较多:而差生组亲子学业沟通中“常规指导沟通”较多。儿童需要在父母的提示下思考,主动探索较少。这说明儿童对问题的主动解决和探究、父母的较少控制是优生亲子沟通的显著特点。

3.1.3数学任务解决成绩的比较

采用非参数检验方法考察优生和差生在回答问题次数、主动提议次数、正确回答次数、正确提议次数及正确回答率、主动提议正确率等指标上的差异。表3呈现了两组被试的任务成绩和检验结果:两组儿童在数学任务中的主动提议行为上(包括提议总次数和正确提议次数)存在显著差异,而在回答问题各指标上没有差异,说明提议和回答问题两者意义不同,不能互相替代。为了简洁起见,下文将采用正确提议比例和正确回答比例两个指标表示儿童测验成绩。

3.2 优生与差生在学业沟通中的认知与情绪压力比较

采用独立样本£检验考察37名优生与37名差生在学业沟通中体验到的认知和情绪压力是否存在差异。结果发现优生和差生在一级、二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三个变量上都存在显著差异,具体结果如表4所示。优生在二级认知压力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差生:而在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上得分则显著低于差生。这说明优生父母在学业沟通中能够充分激发子女的思维活动,较少出现针对具体问题的解题步骤指导和不良情绪,能够较好地保护儿童积极解决问题的兴趣和主动性。而差生父母的具体解题指导较多,其所欠缺的是能够促进儿童独立思考来解决问题的指导:同时,差生父母在沟通中给子女的情绪压力较大,这不利于儿童学业问题的解决和学习兴趣的培养。

3.3 亲子沟通与认知、情绪压力及任务成绩之间的关系

研究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考察6种父母沟通行为与儿童感知到的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儿童任务成绩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督促性沟通和指责性沟通都与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存在显著正相关,其中,督促性沟通与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52和0.46,ps

然后,采用Spearman等级相关进一步考察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4类亲子沟通与认知、情绪压力及任务成绩的关系。检验结果见表5。除权威标定沟通之外,其他三种亲子沟通都与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儿童正确提议比例存在相关。常规指导沟通与儿童一级认知压力、情绪压力呈正相关,而儿童主导沟通与二者呈负相关。这说明常规指导沟通可能让儿童成功地解决问题,但并不能引起儿童对问题的进一步思考,而且这种成功解决问题通常伴随较大情绪压力,阻碍儿童主动性的发挥:而儿童主导沟通则相反,可能减轻儿童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促进儿童积极思维。对认知和情绪压力与任务成绩之间的相关分析表明,一级认知压力和正确提议比例之间存在显著相关,r=-0.57,p

4 讨论

4.1 亲子沟通行为类型分析的意义

本研究对6类亲子学业沟通行为的分析并未发现哪种沟通行为与任务完成之间存在显著相关,只是父母的督促性沟通和指责性沟通这类间接指导行为可能带给儿童一级认知压力,帮助儿童解决问题,但这只是支持了蔡金法等人的结果,而并不能帮助人们澄清或解释以往有关亲子学业沟通(尤其是直接指导)与儿童学习成绩之间关系的矛盾结果。所以,本研究又进一步对直接指向问题解决的沟通行为进行了重新编码和分析。研究借助因素分析方法抽取出了常规指导、儿童主导、权威标定和父母单向等4个沟通类型。这种编码和分析方法将儿童沟通行为纳人分析范畴中,打破了以往亲子沟通研究只关注父母行为而忽略儿童反应的“一边倒”模式,同时也让人们看到儿童的行为在问题解决中的重要作用。在实际的亲子学业沟通中,不仅有常见的“父母提问一儿童回答”模式。即本研究中的“常规指导沟通”,也有儿童起主导作用(儿童主动发起、中断、终结沟通过程)的沟通类型,即研究中的“儿童主导沟通”,这也是优生亲子沟通中最常出现的沟通模式。这个结果告诉人们同样是“内容指导”或“学业讨论”可能因为沟通中父母和儿童主动性和所起作用的不同而出现截然不同的沟通效果,因此,简单化的类型分析不能反映亲子沟通的真实情况。

亲子学业沟通中出现的许多矛盾结果都与这种忽略行为发生的背景信息而过分简单的进行行为类型划分的分析方法有关。仅以本文所引四篇讨论“亲子沟通对儿童学业成绩影响”的实证研究为例,它们都是在对沟通行为简单分类的问卷调查基础上得到的研究结果,可能正是这种简单分类掩盖了不同研究者、不同被试群体对不同指导行为的界定和理解(其中涉及中国、美国研究者,涉及中美跨文化比较,涉及华裔和欧裔美国人的比较,其间对词汇、行为理解的差异可想而知),才导致了同类研究结果的不一致。而且,即使是按照严格定义被归人某种类别的行为也可能因行为组织方式不同或传递信息不同而对儿童思维产生不同影响。本研究中“开放式提问”的行为划分中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以往的生活经验和实证研究都认为“父母开放式提问”是积极的、能够启发儿童思考的行为_。但在本研究中它却并未发挥积极作用,促进儿童主动思考。这促使作者重新审视研究过程。通过对原始转写文本中被编码为“父母开放式提问”的各片断的分析,发现同样是“开放式提问”,不同提问内容给儿童施加的思考压力或动力不同,有的问题只需要儿童从记忆中提取现成公式,如“长方形面积公式是什么?”;有些则需要做知识的远迁移,灵活地运用和改造已有知识解决问题,如“只知道长是宽的2倍,还有周长。你应该考虑什么?”。可见,仅从沟通行为的形式来判断其作用和价值并不可靠。近

来,有研究者提出应该从沟通行为给儿童认知带来的影响或帮助来划分和命名沟通行为。这可能是解释学业沟通研究中众多矛盾结果的一个有效途径,

4.2 优生和差生亲子沟通行为次数的比较

本研究对亲子沟通行为次数的分析表明,亲子沟通中父母行为发生次数远多于儿童(637:417)。两者比例大致为3比2。而这个比例在差生亲子沟通中则变成2比1,优生的这个比例约为1比1。这个结果与教育心理学研究中的著名结论――“三分之二规则”惊人地相似。教育心理学家对课堂上师生对话的研究发现在课堂上教师的话语数量占整个课堂对话数量的三分之二,教师在课堂上占据了主导地位,掌握着话语权。而本研究表明,亲子有关学业问题的沟通在沟通行为数量上类似教师与学生的互动,父母也占主导地位。所不同的是,在优生和差生亲子沟通中这一比例分别被缩小和扩大了。这一结果反映了亲子沟通隐含的权力关系:父母权力大于儿童。有研究表明,家庭中的权力关系决定双方沟通行为,那些拥有获得各种资源(包括知识)的合法权威的个体在沟通中处于支配地位的可能性更大。正如本研究所提到的“常规指导”、“权威标定”和“父母单向”三种沟通中都是父母通过提问、反问、打断、忽略、陈述等控制沟通的方向和进程。而在两组被试的比较中,优生较多表现出提问、打断父母、主动提议、忽略父母提议等控制行为,显示其在学业问题解决中并不处于完全被动与服从的地位。优生沟通主动表明优生家长在沟通中有意无意地将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权力让渡给儿童,而差生沟通被动可能说明差生父母在亲子沟通中沟通目的不够明确(是为了显示父母的权威,还是解决难题。或者是促进儿童思考?),沟通方法也有待改进。

4.3 亲子沟通行为与认知、情绪压力的关系

本研究将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概念引入亲子沟通研究中,以此判断哪些沟通行为能够引起认知压力,哪些只能带来情绪压力。结果正如假设的那样,优生父母的沟通行为能够带给儿童较多的二级认知压力。较少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而差生则从父母那里感受到较多的一级认知压力和情绪压力,只是被动地回答父母的提问,缺乏主动性。这一结果帮助人们认识到家庭沟通在提高儿童认知能力、学业成绩中的地位和作用。同时,在研究所设置的亲子沟通任务中,父母的督促、指责行为与一级认知压力、情绪压力及儿童正确提议比例之间存在相关关系,这可能意味着父母督促、指责等行为,引起较多消极情绪和一级认知压力,能促使儿童直接调用已有知识解决问题,而减少了对解题方法的反思,从而降低了其主动解决问题的能力。

篇(6)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指出:“家庭是幼儿园重要的合作伙伴,应本着尊重、平等、合作的原则,争取家长的理解、支持和主动参与,并积极支持、帮助家长提高教育能力。”可见,幼儿园应该义不容辞地承担家教指导的职责。如今的父母工作繁忙,虽然拥有丰富的育儿理念,但是缺少时间与空间和孩子在一起,无法共同建立和谐的亲子关系。孩子的教育问题十分关键,尤其是处于启蒙阶段的家庭教育。在家庭教育中,亲子关系是生活的“必需品”,又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剂”。为人父母,要了解子女的内心世界,经常与子女进行沟通,帮助子女解决成长道路上的问题。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家庭亲子沟通还存在一些问题,因此幼儿园作为专门的幼教机构,探索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幼教家庭指导模式迫在眉睫。

一、幼儿家庭亲子沟通存在的问题

幼儿的家庭沟通氛围还不够,家长的教育理念与行为影响了教育在家庭中所起的作用。有些家长望子成龙,但在与孩子沟通中,缺少方式方法,往往适得其反;有些家长文化程度高,教育子女的办法多,但由于自身工作忙,孩子都是由老人照看,几乎没有时间与孩子沟通、学习和游戏。这是现代家庭亲子沟通存在的普遍现象。幼儿园作为幼儿教育的专门机构,在家园合力中具有重要的指导。从现有的各种资料来看,目前人们已经开始注重家庭沟通、家庭学习,但还未形成一种良好的亲子沟通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为此,我们一直在探索构建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幼教家庭指导模式,以此提高幼儿园指导家庭教育的水平和家长的家教水平,使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家庭教育指导更科学化,更有实效。

二、构建“家庭亲子沟通”指导模式的重要意义

所谓亲子沟通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是挑战传统的家庭教育模式,挑战传统的亲子关系的新观念。在家教指导中突出家长的主体地位,创设开放的、多元化及个性化相结合的指导内容和组织形式,使家长积极参与其中,以达到多方互动、共同提高的效果。这对幼儿的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的成长乃至性格和谐的培养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对幼儿的认知构成、高尚情趣和思想道德的形成起到奠基作用。

三、探索构建家庭亲子沟通指导模式的途径和方法

基于家庭是塑造孩子健康人格的第一环境,家庭的沟通是健康的家庭形态和理想的教育模式的认识,我园着手开展了一系列构建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家庭教育指导的活动。

1.开设家长讲座,提高家长对亲子沟通的认识。因为家长的受教育水平不同,教育观念不同,导致也形成家庭沟通的不同模式和类型。如在开学初,我们举办了“新生入园准备什么”、“亲子沟通中的艺术”、“赏识教育”等讲座,这些讲座的内容紧紧联系了现实,富有实用性和指导性,符合家长望子女成才的心理需求,因此受到家长的普遍欢迎。

2.把家长请进园参与各类活动,为家庭沟通提供现实依据和家庭教育的素材。在家长半日开放活动中,家长们和孩子开始忙忙碌碌地精心制作《小鸟的家》。他们将各种环保材料进行着有机的组合,在热闹、温馨的氛围中,一个个极富创意、造型独特的鸟窝呈现在大家的面前:有毛线织的、有牛奶箱做的公寓式、有鞋盒做的半开放式……一个个美丽的名字、一个个智慧的碰撞、一个个亲情的演绎……使整个活动意义深远。家长和孩子们沉浸在活动之中,留恋着活动中的喜悦和感动。与此同时,我们也会组织家长参与教育活动,畅通家园沟通的渠道邀请家长来园当“老师”。在家长这个群体中,他们从事着不同的职业、工种,有着不同文化背景。我班依依的爸爸是个医生,我们请他来园当了一回“爸爸老师”,现场给小朋友讲述如何预防感冒、咳嗽等,孩子们在活动中感到非常新鲜,学习兴趣也随之增强了。这种活动大大丰富了幼儿园教育活动的内容。

在活动中,家长不仅耳闻目睹自己孩子在幼儿园里各方面表现,而且学到适时的教育引导方法,了解教育的内容和层次性特点,从各方面认识孩子的长处和不足,为家庭沟通提供现实依据和家庭教育的素材。实践证明,这些活动获得了促进家庭沟通的明显效果。

3.建立幼儿园网站,让家教指导的沟通主阵地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更新与发展。幼儿园网站是一个家教知识、教育资讯、教子经验交流的平台,建立起学校、家庭、社会三位一体的教育网络,帮助家长提高家教水平。我们制作了各班的班级主页,鼓励家长关注班级主页,关注孩子的学习与生活,经常与家长进行网上沟通与交流。网络的指导形式使他们方便又及时地获得家教的信息和指导,以便更好地取得家园一致教育,形成家园合力。由此,我园的亲子沟通家教指导模式已形成多元化格局。

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有效沟通能恰当地传递父母对孩子的那份真挚的爱,让白纸上呈现五彩缤纷的图画;而无效沟通不但是亲子关系发展的障碍,对孩子来说更是一种伤害,白纸上呈现的一切都会让父母后悔莫及。以亲子沟通为载体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的探究已经成为家教工作的一个部分。为了孩子的明天,让我们共同学习探索更有效的家庭教育指导模式。

参考文献:

[1]雷雳,王争艳,刘红云,张雷.初中生的亲子沟通及其与家庭环境系统和社会适应关系的研究[J].应用心理学,20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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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1004―0463(2013)08―0023―01

营造一个轻松愉快的家庭气氛,搞好亲子关系,做好有效的亲子沟通,对幼儿早期性格的形成、各种能力习惯的培养会起到很好的作用,能帮助幼儿形成一个健全的人格。

一、亲子教育的概念

“亲子教育”是以亲缘关系为主要维护基础的教育。按照我国多数的家庭情况,这种关系被扩展为所有与幼儿密切接触的人――即看护人与幼儿之间以互动为核心内容的亲子关系。 “亲子教育”是以爱护幼儿身心健康和开发潜能,培养幼儿早期性格、各种能力习惯为目标,以提高新生人口的整体素质为宗旨的一种特殊形态的早期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科学的家庭教育模式,亲子教育强调父母和孩子在情感沟通的基础上实现双方互动,使父母和孩子能够更好地沟通。

二、如何建立良性的亲子关系

亲子关系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十分复杂与微妙,建立良性的亲子关系,能增进亲子沟通,促使子女心理健康。那么,如何建立良性的亲子关系呢?

1. 自身的提高。幼儿天生就有很强的模仿能力,父母是幼儿的第一位老师,父母的言行举止都是幼儿学习的榜样,所以,父母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身为人父人母,要不断地提高自身各方面的素质,尤其是文化的修养。研究表明,父母的文化水平会影响亲子的关系,身为知识分子的父母,他们更倾向用理性的方式去对待子女,理性地去了解幼儿的内心世界、了解幼儿的年龄特征,很少粗暴地对待幼儿。所以,父母要提高自身的素质。

2.转变态度。不良的亲子关系一般是由于父母对幼儿错误的认识造成的,错误的认识务必导致父母对幼儿的态度异常,久而久之就会影响良性亲子关系的形成。家长说话做事要站在幼儿的立场去想,考虑幼儿的接受能力,这样才能获得幼儿的尊重和信任。父母和幼儿是两个个体,两者有不同的思维,父母一般是强势思维,所以父母不要把自己的成年人的思维强加给幼儿。

3.亲子沟通。要建立良性的亲子关系,使用定时沟通的方法是非常必要的。每周确定固定的沟通时间,建议每周沟通两到三次,每次沟通一至两小时。每天晚上睡觉前,用十五分钟和幼儿说说当天的事情,说说自己的感受,说出自己的心事是十分必要的。沟通的内容可以事先设计,也可以随机。沟通时,让幼儿充分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鼓励幼儿毫无顾虑地表达,这样才能达到充分沟通的目的,从而形成、建立和谐的亲子关系。

三、亲子游戏

为了消除父母和子女之间的隔膜,有效地增进亲子沟通,还可以尝试做一些亲子游戏。

亲子游戏是亲子教育活动非常重要的环节,它是根据0岁到5岁幼儿的身心发展特点设计而成的,不但可以促进幼儿身体成长,而且还可以激发幼儿的良好的情绪。亲子游戏是教育幼儿的一种重要形式,也是家人和幼儿的一种交往方式,有助于亲子沟通,密切亲子关系。

1.家长要引导幼儿养成良好的游戏习惯,遵守游戏规则,不要耍赖。玩完了要自己收拾玩具,物归原处;安排合理的游戏时间,不能没完没了地玩,更不能玩得忘了吃饭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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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和W校是学生接受教育的两大主阵地,和谐的家庭关系是学生心理素养发展的基础。而亲子关系被心理学家认为是家庭关系中最基础、最重要的一种关系。经调查研究发现,中职学生普遍认为家长对自己要求太高、不肯放手让自己去实践、与自己之间没有良好的沟通方法。家长则普遍认为学生就读中职院校让自己抬不起头,不了解生活艰辛、不愿意与自己沟通、不理解父母的苦心,亲子矛盾日益突出。

2016年6月,我所在的湖州交通学校开展了一场名为“爱心手拉手”的大型亲子活动。有近150位老师、家长和学生参加了这项活动。在活动现场,家长和学生在心理辅导师的协助下沟通内心、倾吐心语。很多平时内向的孩子纷纷站到场地中心,当众向家长和老师表达感激之情。在这次活动后,我进行了反思。中职学生真的不懂得感恩吗?真的不敢向家长大声说爱?我们的家长真的对学生缺少关心和耐心?真的不想和孩子好好沟通?不是。可是为什么中职生的亲子问题尤为突出?答案是因为缺少一个相互沟通、了解的平台。

心理课堂是学校教育的一块重要阵地。开设中职心理课,旨在优化学生心理素质、帮助学生正确看待自我、悦纳自我、协调人际关系,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提高社会适应能力。若将中职心理课堂教学与学生亲子教育相结合,既可以为亲子沟通搭建平台,又可以将家长纳入中职心理健康教育中,在教育学生的同时提升家长,用心理课堂促进亲子成长,根据亲子互动成果推动具有本校特色的心理课堂良性发展。

二、亲子心理课堂在国内外职业教育的发展

(一)亲子心理课堂在国外职业教育的发展

在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教育心理学起步较早,社会重视度高。从小学低年级开始,学校就重视学生行为习惯和心理素养的养成。在这些国家的职业教育中,心理教学服务于行业所需。以德国为例,职业教育中没有独立的心理学课程,在专业课程设计时会根据专业不同加入所需的心理学知识。如旅游专业的学生只需学习旅游心理学即可。亲子心理教学往往以家长到学校进行志愿服务的形式开展,且集中于低年级。若亲子问题十分严重,学生和家长会求助社会上的心理咨询机构进行解决。

(二)亲子心理课堂在国内职业教育的发展

在我国,升学以成绩为导向,不太重视学生心理素养的养成。心理课虽然是一门独立的学科,但在整个学科体系中常常被忽视。只有到某位学生或某个群体的学生出现问题时,才派心理教师进行心理疏导。到了高中阶段,很多中职生的心理问题集中爆发。据调查,中职生亲子问题主要表现在亲子冲突激烈、亲子沟通不足、亲子互动缺少正确的方式和恰当的技巧等方面。随着职业教育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中职学校开始重视亲子问题,也进行了多种尝试,方式多为家长亲子讲座、亲子家长会等。由于师资、场地、时间等方面的限制,将中职亲子心理课堂形成系统,作为一门课程进行建设还处于探索阶段。

三、中职亲子心理课堂的探索

(一)中职亲子心理课堂教育的要素

1.亲子心理课堂的界定

所谓亲子心理课堂,就是把家长请到学校的心理课堂中,通过各种亲子互动的形式将家庭教育指导、家庭心理辅导和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有效结合。达到帮助家长提高家庭教育能力,改善学生家庭教育环境,促进学生和家长身心健康发展的教学目标。

2.亲子心理课堂教育教师及素养

亲子心理课堂教育教师需要具有专门资质的心理教师承担。要求心理教师的理论基础扎实,教育工作经验丰富,掌握一些有效的和操作性强的学生心理教育方法,具有一定的家庭教育指导能力,具备良好的课堂调控能力,会根据不同的学生和家长组织不同的教学形式,同时还要能够时时和学生在一起,了解本校不同专业不同班级不同性别的学生心理情况。但是,仅靠一两个心理教师“单打独斗”,亲子心理课堂很难开展,要组成一个团队,由几位心理教师、班主任和部分科任教师积极参与配合,效果才会更好。

3.亲子心理课堂教育课程建设

亲子心理课堂教育课程建设要根据不同中职学校的实际情况开展建设,在建设的过程中还要针对不同专业、不同年级、不同性别、不同类别的学生的心理情况设定不同的主题。

4.亲子心理课堂教育家长及素养

中职亲子心理课堂教育的开展程度和效果直接受家长影响。亲子心理课堂中,家长的参与度、文化水平、平日对子女的关注程度、自身的学习能力和思维方式都决定着课堂教学的效果。经实践证明,文化程度高、学习能力强的家长更注重家庭中的融洽度,这类家长课堂参与度高、平日对子女的关注度也高,课堂成效也就越好。以性别论,女性家长往往比男性家长更擅长亲子沟通,但容易在沟通过程中将子女的问题泛化,不能针对性解决问题。男性家长喜欢就事论事,沟通前“功课”较少,方式以呵斥等强硬手段为主。这就需要心理教师在课前对家长进行沟通方式的指导。也需要家长在课后家庭亲子教育过程中注意沟通方式和思维方式,养成良好的亲子沟通习惯。

(二)中职亲子心理课堂教育初探

1.亲子沟通

良好的亲子沟通是改善中职生亲子关系的突破口。在课堂教学时,可以通过让家长和学生共同观看视频《变形记》,让家长产生共鸣,并敞开心扉谈谈视频里的孩子,再由学生谈谈自己的看法,启发家长认识到自己和子女思想的不同,了解亲子沟通的重要性。游戏环节“背靠背测测你知道吗?”内容涉及生日、喜欢的颜色等问题。通过测试让家长和学生看清在沟通方面存在的不足之处,更加了解对方。同时,游戏还设置了奖惩制度。奖励是对家庭良好沟通状况的肯定,处罚(让学生为父母敲背)能让家长享受到子女的贴心服务,让子女体会到感恩之心。游戏“盲人走路”是一个角色互换的游戏,让子女成为引导者,让家长成为“盲人”,意在把现实生活中家长和子女的角色进行互换。在活动中,双方通过口头交流和肢体语言进行更好地沟通互动。家长会感觉到子女的成长和责任心,子女会感受到父母教导自己的不易,从而体谅父母。“大声说爱”环节可以给家长和学生一个互相沟通、互说感谢的平台,打开亲子沟通困难的缺口,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

2.职业生涯规划

中职生的职业生涯规划包括学生在校期间的学习阶段,也包括了整个从业阶段。职业生涯规划不仅为中职学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也为学生今后的学习提供了前进的动力。据统计,绝大部分中职生进入中职学校后目标并不明确,大部分家长对子女未来所从事的职业也知之甚少。在进行心理课堂亲子教学时,可以播放与本专业有关的《大国工匠》系列视频,通过观看视频、进行讨论使家长和学生共同了解本行业需要哪些优秀品质(吃苦耐劳、工作细致认真等),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这些品质。也可请从事本专业的家长或是优秀毕业生现身说法,展示职业特点,说明行业要求,为全班学生和家长提供可参照的模本,帮助学生和家长更好地进行针对性地职业生涯规划。或让学生进行心理测试,在更好地了解学生自我特质的基础上,学生和家长共同有针对性地选择本行业中最适合学生的工种,明确行业方向。

3. 青春期性教育

青春期性教育在中职学生的身心发展过程中占十分重要的地位。中职生对性别角色的理解、对异性的态度和对恋爱、婚姻、家庭的理解大部分来自于原生态家庭的影响。但是很多原生态家庭缺少这块教育内容,甚至在中职生里有很大一部分学生的原生态家庭处于离异、父母缺失的状态,所以开设青春期性教育亲子课堂尤为重要。在开设有关性道德、性伦理教育的“幸福的基础是责任”一课时,可以以家庭为单位分享一些家庭幸福的经验,以及为人父母、为人儿女应该扮演的角色和责任。这些发生在身边的成功案例,对家长的教育可能更直接、更生动,更易理解,也可以帮助学生认识到自己的性别角色和应承担的责任。学生今后对待爱情和未来组建自己家庭时会更为慎重。在开设有关性知识内容的心理课时,由于涉及内容较为隐私,可以根据性别分设不同的主题和教室进行教学,如面对男生可开设“我有秘密对爸爸说”,女生则为“我有秘密对妈妈说”。通过观看生理发展视频、心理教师讲解、讨论青春期性教育案例让学生和家长多方面了解青春期的生理、心理变化,为家长在课内或课后对学生进行家庭性教育提供生理知识和心理依据。

四、中职亲子心理课堂的几点思考

(一)对教学环节的要求

1.课堂教学主题要实在

心理课堂的主题要根据本校中职生和家长的实际情况来确定,包括学生的年龄特点、性别角色、专业方向、学制特点、班级实际和学生家庭教育特点等。只有家长和学生都感兴趣的主题,他们才会在教学过程中积极参与,达到课堂教学目标。

2.课前要对家长进行了解和指导,做好准备工作

由于大部分中职学生与家长间有些较为突出的亲子矛盾,这不利于亲子心理课堂教学的开展。所以在开课前,心理教师要帮助家长和学生拉近亲子距离。如指导家长多关心学生的学习、生活情况,指导家长多鼓励学生,多倾听学生的所思所想。为了更好地开展亲子心理教学,心理教师也要对家长的个人情况、特长、工作等进行了解,将这些教学资源纳入课堂教学环节中,使课堂教学内容更丰富、形式更具说服力。

3.课堂教学要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

中职生亲子矛盾非一日之寒,亲子课堂需要花大量时间进行破冰和互动。一节45分钟的课不能满足这些教学需求。在心理课堂教学过程中,亲子交流往往带有私密性,需要独立的教学空间,给家长和学生一个更为安静、安全的分享空间。

4.家长参与教学总结和评价

中职学校的家长平时大多对学生缺少关注,缺少长期有效的沟通方法。亲子心理课堂结束后如果不进行及时总结和巩固,将会大大影响课堂教学成果。所以,在课后要对家长集中进行教学总结。教师说课,家长讨论,共同总结课堂上亲子心理互动的方法。这既是对课堂成果的巩固,也能帮助教师优化本次心理课的教学环节,为家长进一步进行家庭心理教育提供指导。

5.课后要进行效果追踪巩固

单从心理课堂本身看不能体现亲子教学的效果,必须结合课后的效果追踪巩固,让中职亲子心理课堂的成果真正落到实处。

(二)对心理教师的要求

1.要求心理教师团队合作课堂教学

中职亲子心理课堂面对众多家长,家长的个人素质也参差不齐。所以在进行教学准备时,心理教师们要团队作战,多方面、多渠道了解授课班级的学生和家长,准备多套教学方案,以应对课堂突况。由于课堂参与人员众多,光靠一位心理教师,很难把握住整个课堂。要形成一位心理教师教学、多位心理教师辅助的教学模式,才能充分调动整个心理课堂。

2.对心理教师的专业水平提出更高要求

中职生亲子矛盾引发的原因多种多样,表现形式也各有不同。这就要求心理教师运用心理知识寻找矛盾根源,运用专业技术加以解决,这对心理教师的专业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课后的效果追踪巩固也需要心理教师花费大量的时间,运用多种专业方法进行资料的收集整合。

(三)现实中的一些问题

1.工作量过大,无法全面铺开

每一次中职亲子心理课堂的开展,都需要课前调查、制定方案、(专业指导)、上课、n后反馈、课后追踪等环节,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人力。

2.家长难请

篇(9)

学校通过”停课不停学”相关任务的反馈,敏锐地察觉到家庭教育发生了一些变化,设计并向家长投放了调查问卷。通过对问卷数据的分析,我们发现了居家学习期间,亲子相处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随着复工复产,学生居家学习全靠自律、自觉完成。上班需要分心监控,下班还要辅导孩子,家长表现出了强烈的无奈与无助。家长成为教育的第一责任人,成了孩子居家学习的“老师”。孩子对家长的角色不认同,出现言语反驳、行为顶撞等问题,导致家长权威失衡。多数家长认为,孩子的教育是学校的事,将无法和孩子沟通归结于学校教育不到位。亲子有效沟通意识不足。在部分亲子沟通中,因家长没能控制自身情绪,或者使用不当的语言表达,极易使用"语言暴力”刺伤孩子,导致孩子和家长渐行渐远,隔阂越来越深。动辄打骂,是家庭教育中最易出现的问题,也是家长和孩子无法有效沟通的主要问题之一。稍有不从,孩子便要直面家长带来的肢体和精神层面的双重压力。孩子逐渐退缩,不敢表达真正的意愿。孩子的诉求被忽视。“手机才是亲人。”这句话从侧面反映出现代人的生活状态。长此以往,孩子逐渐学会隐藏、忽视自己的情感,造成沟通障碍。

二、“六步”导航,重拾亲情

在和班主任、辅导员交流的过程中,大家一致认为,亟待解决的是家长沟通方式单一的问题。家长要学会多种沟通方式,助力家庭感情升温。

会倾听──听孩子内心真实的声音。家长要蹲下身,放下架子,走进孩子的内心,静心倾听孩子内心的声音;听需求、听想法、听愿望、听表达,鼓励孩子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会尊重──尊重孩子的观点和想法。《四川教育》2020年第4期.综合每一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独立的思维方式和对事物的感知能力o家长要鼓励孩子勇敢表达自己的思想,让孩子大声说出“我认为”,并用自己的良好素养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

会共情──站在孩子的角度思考问题。孩子有独立的思维,和家长的认知有不小的差距。家长要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从孩子心理出发,寻找孩子行为产生的真正原因,再一起寻求解决方法。这样才能化解“越打越哭,越骂越叛逆”的现象,增加家长的信服力。

会讲故事──融教育于故事,浸润童心。有时候,直接沟通或许无法达成某种效果。此时,家长可以把问题放在某个故事的主人公身上,再把故事讲给孩子听,用他人的故事引导孩子反思自己的行为。比起生硬的说教,这种方式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会阅读──学习成功案例,寻找有效办法。家长在孩子阅读时,放下手机,与孩子共同遨游书海,不仅能静心陪伴孩子,为孩子做好榜样,同时,也能从书籍中找寻亲子有效沟通的好办法。

会营造──爱在一饭一菜间。一桌包含爱意的饭菜,不仅能刺激味蕾,还能营造其乐融融的就餐环境,鼓励孩子进行沟通,有助于了解孩子的想法,缝补“渐行渐远”的亲子感情。

三、“六法”助力,控制情绪

学会把握和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亲子有效沟通里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当前的居家防疫中,能够有效疏导孩子心理,促进家庭和谐美好。

冷静思考,缓冲矛盾。家长遇到事情不要慌张,先冷静地想一想后果,再做判断,避免因气愤而产生语言或者肢体暴力伤害。

微笑倾听,缓和气氛。怒目圆睁,不但不能改善日渐紧张的亲子关系,反而会吓退孩子。家长要多微笑,用和善的态度处理

幽默语言,缓解尴尬。家长要提高自己的情商,多用用幽默的方式化解尴尬,相机教育。这样既能保护孩子的颜面,还能巧妙地教会孩子处理问题的方法。

延迟教育,缓兵之计。延迟教育不等于不教育。对于一些问题,家长可以避其锋芒,分散孩子的注意力,改变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淡化事情给孩子带来的影响,再择机进行引导,缓和亲子矛盾,达成相互理解。

亲子运动,柔缓关系。家长要多和孩子进行亲子运动,增加肢体接触的机会,在相互协助完成运动的过程中,传递爱,表达爱,感受爱。

音乐抚慰,舒缓情绪。聆听舒缓悠扬的音乐能够净化心灵,淡化怒气,是调节心理状态的好方法。

四、提升修养,融会贯通

家长要灵活运用"六步”“六法”,提升自我修养,以理论支撑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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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期初成立班级委员会,让家长对幼儿园的教育、发展提出诚恳的意见。班级重视活动中家长的建议,促进和谐互动亲子关系的建立。通过开展“家长进课堂”的亲子活动,家长更加了解幼儿园的教育培养目标,从而对幼儿园的教育与管理的参与积极性更高。有利于实现家园共育,最终有利于幼儿的全方位发展。我们向家长介绍亲子活动的目的、意义,有针对性发放宣传资料,使更多的人了解亲子教育的重要性。

二、家园互动,提高家长参与教育的积极性

开展多种方式的家园互动,有助于提高家长的教育能力。通过多维度的指导,家长由注重幼儿智力和技能的发展,转向关注幼儿身心、情感、态度等综合素质的发展,了解了良好亲子关系对幼儿健康和谐发展的重要性,使家长在构建良好亲子互动关系中的角色定位进一步明确。为了不让爸爸们在幼儿的成长记忆里成为缺席者,我们努力通过亲子活动调动男性家长参与孩子教养工作的积极性,让爸爸走进教学活动。活动使教师认识到家长是幼儿教育的重要资源,是教师的重要合作伙伴,使教育内容延伸到家庭,也使家长在家庭担负起教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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